,依舊安靜,祥和,眾多的星星蔚藍色的空中,以懵懂的眼神,看著博大的世界。越往西走,風中清涼的氣息越來越重,拉祜共胯下駿馬身上的熱汗漸漸消退,拉祜共也覺得了一種從外到內的涼。到下半夜的時候,躍上一座山崗,遠遠看到了燈火。
拉祜共做過多年的右賢王,對右賢王駐地地形異常熟悉。看到燈火,拉祜共長長出了一口氣,縱馬馳下山崗,朝著燈火疾馳而去。到大門前,守衛的匈奴兵士見有人馬來到,張弓搭箭,大聲呼喊,要對方報出姓名。拉祜共掏出一塊金子做的令牌,勒馬大聲喊道:“我乃左賢王拉祜共是也。”守衛兵士見是舊主,現在的左賢王拉祜共,急忙收了弓箭,開啟了木閘門。
右賢王曼頓聞聽左賢王拉祜共來到,急忙起身,走到大帳之內,拉祜共已經走了進來。曼頓見到拉祜共,言語懇切向前說道:“兄長何以深夜來此?”拉祜共什麼話也沒說,一屁股坐在曼頓的虎榻上,大聲說:“快叫人那些九色鹿肉來。”還沒等曼頓答應,身邊的奴隸及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而去。曼頓走到拉祜共面前,也坐下說,看著拉祜共說:“兄長怎麼事先也不通知一聲?”
這時候,奴隸早將新鮮的鹿肉端了上來,還沒放下,拉祜共就抓了一塊鹿腿,看也沒看,一口咬了下去。新鮮的鹿肉還滴著鮮血,染紅了拉祜共的口舌和兩腮,但仍舊狼吞虎嚥,風捲殘雲。曼頓在一邊看著,示意奴隸拿些燒開的清水來。拉祜共吃完,擦了手臉,喝了一口水,然後才轉身對曼頓說:“兄弟身居福地啊,這九色鹿肉,疏鬆有質,味兒如青穗,咯吱有聲,越嚼越香,在百獸之中,最為鮮美。兄弟居此,可以日日享受啊。”
曼頓聽了,起身說:“小弟忝任右賢王,全賴兄長之功。”拉祜共道:“小弟勇猛過人,乃我匈奴不可多得人才,今為右賢王,獨擋一面,是我匈奴之大幸也。”曼頓看著拉祜共說:“兄長過獎了,小弟畢竟年幼,對於陳兵佈陣,拒賊迎敵,尚還稚嫩,還請兄長多加指教。”拉祜共聽了,站起身來,拍了一下曼頓的肩膀說:“今我匈奴內外稍為安寧,然後東胡月氏亡我之心不死,雖暫且不敢來犯,然大單于年邁,一旦御龍賓天,月氏東胡,必然傾兵來犯。”
說到這裡,拉祜共深深嘆了一口氣,走到大帳門口,忽然又轉身說看著曼頓道:“小弟身為右賢王,扼秦直道、據河口,瞭望西域,位置之重要,可謂我匈奴命脈,倘若有失,必將殃及我整個匈奴。”曼頓也站在大帳之內,態度恭謹地聽拉祜共說。待拉祜共說完,曼頓介面說:“兄長所言極是,小弟自任右賢王以來,一刻不敢懈怠,南據中原,西備月氏,且對丁零,樓煩等遊竄部族加以提防。另一方面,種植糧食,放養牲畜,冶煉生鐵,打製兵刃,時時不忘練兵佈陣,強弓馭馬,全民皆兵。”拉祜共聽了,笑著對曼頓說:“小弟著實才略非凡,大單于沒有看錯人啊。”
曼頓說道:“身為匈奴,必為民族分憂。小弟之為,無外乎效兄長等先賢之為。”說到這裡,曼頓頓了頓說:“兄長夤夜而來,一定不僅僅是為誇獎小弟的吧?”拉祜共聽了,笑了下,走到一盞松油燈前,拿了一隻青色的小木棍,挑動了一下忽閃的松油燈。轉身看著曼頓說:“小弟有所不知,昨日,我晉見大單于,臨行之時,大單于命我著人轉告右賢王,‘盛夏盡時,倘若有單于庭有人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