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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樣?”一踏進軍帳,即使已經從顏暮衣口中得知了莫鳳翩暫無性命之憂,但是一想到那透胸而入的箭,就算身邊有滕扉雪,水瀲灩還是心中焦慮,直接開口詢問在桌邊忙碌的白色身影。
“死不了。”似乎不想和她多談,直接甩出三個字,依舊忙著手上的活。
早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保持距離的方式,水瀲灩直接靠近他身邊,看著他搗鼓著手中黑糊糊的藥膏,僅僅三個字,實在不能讓她瞭解更多的情況,偏偏這個人又不給她絲毫面子,根本懶得理身邊的她。
“喂,死不了也分快死了,半死不活的,還能活蹦亂跳的,你能不能說清楚?”這個傢伙,明明知道自己急的要死,卻老是說話說一半,難道非要自己求他才肯多崩兩個字?
忙碌的手一頓,隨即恢復了繼續的工作,“剛才快死了,現在半死不活,以後活蹦亂跳。”臉上沒有更多的表情,冰白的唇輕啟,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水瀲灩已經有種想要衝上去掐死他的衝動,即使是冷,他對其他人亦是有禮,惟獨在自己面前,才能表現出他神仙面容下那惡劣的本質,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對自己的特殊待遇呢?她只有苦笑搖頭,不過長期的相處,她也自然有套對付他的辦法。
扭著柳腰,柔軟的身體突然往他身上一靠,一隻手輕佻的勾著他的下巴,感受著手中嫩滑的肌膚,臉蹭近他秀美的面龐,吐氣如蘭,“是不是在和我賭氣老說弓雖。女幹你,偏偏沒有動手是吧?”另外一隻手環上他瘦挺的腰,螓首靠上他的肩頭,對著他的耳朵輕呵著氣,“那,今夜,我就,勉為其難,安慰下,你思念的心哦。”嬌媚的聲調和那‘藍顏閣’中的女子有得一拼,水瀲灩心中暗笑,原來逛花樓也能學些東西的。
即使她經常口頭調戲,卻從來沒有對他真正動手動腳過,也許是一直都知道他的想法,也許是一直都希望履行彼此合作的關係,只是,看見他老是對自己冷冷的臉,總是有種想法,想知道那寒冰的面具下,究竟會有怎樣的心。
似乎被她的動作驚住了,滕扉雪半天沒有反應,只有那僵硬的身軀讓水瀲灩知道,他還是有感覺的。
直到不安分的小手已經在他的胸口輕拍,才猛然驚醒般的推開懷中的佳人,順勢後退一步,卻因為驚訝早已經忘記了身後就是高高的木幾,退步間卻是腰側撞上了幾角,痛苦的一皺眉,卻硬是沒有痛撥出聲。
“啊!”這一聲卻是水瀲灩發出的,青蔥玉指捂上檀口,剛才他情急之下的動作確實很大,那撞擊聲也確實不小,看見他雪白的牙齒緊咬住下唇的動作,水瀲灩的心沒來由的一抽,情不自禁的替他撥出聲。
“你,你怎麼樣了?”收起玩笑的心,她欺身上前,抓著他的手,一隻手忍不住的探向他的後腰,卻在即將達到目的前被一掌拍開。
“沒事,她很快就要醒了,你還是看看她吧。”轉身摸向桌上那碗黑糊糊的藥,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工作,是那轉頭間,似乎一絲細細的緋紅閃過臉頰。
水瀲灩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急忙看向床上的莫鳳翩,她的臉色早已沒有了初始的蒼白,面上的痛苦之色也漸漸平復,呼吸平穩,依舊在沉睡著。
“她沒有性命之礙,只是傷口很深,需要很長時間的修養,最好不要勞心動氣,不然傷口再掙裂了就不好了。”旁邊傳來滕扉雪的聲音,果然,只要不和她水瀲灩打上交道,這個人的行為舉止都是正常的。
“她的傷勢恢復需要多少時間?”在知道莫鳳翩沒有性命之險後,水瀲灩想到那些依舊被矇在鼓裡的將士們,今日一戰,‘扶風’大軍重怒之下,定然捲土重來,自己無論如何,是及不上莫鳳翩在軍中的地位,可是這樣的她,又讓自己怎麼忍心去和她商討軍情?水瀲灩這時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