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求……” 他今日僥倖得遇,以為自己運氣太好了。
子桁聽長安君話題左右不離美女,眼見酒席吃的差不多,還不談正事,心下著惱,直截了當問:“不知調兵剿匪,要等多長時間?”
長安君先是一愣,從原來話題中回過神,答道:“賈兄放心,小弟已派人去催當地官府,一會兒就有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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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趁火打劫
第三節 趁火打劫
敵之害大,就勢取利,剛決柔也。
——三十六計之第五計
須臾果然有人來回報。為首的是當地官吏,他騎馬疾馳而來,外面天氣寒冷,此人臉上卻大汗淋漓,不及擦拭,先給長安君行禮。
那人俯首道:“下官是本縣縣尉,見過君上。”按趙國官制,大縣設令,小縣設長,一個小縣約方圓五十里,人口萬戶,其中縣長為一縣之首,下設縣丞、縣尉。縣丞管政務,縣尉管軍務、治安,都由國君直接任命。
長安君擺起架子,不悅道:“既是縣尉,負責本地治安,為何任賊寇橫行鄉里?”
縣尉心慌,答非所問:“本縣連續三年饑荒,不少饑民遂成流寇。”
長安君怒道:“我不問你什麼原因!王者之政莫過於盜賊,你不派兵剿匪,就是治縣失職,該當何罪?”
縣尉臉色惶恐,據實以告:“縣內壯丁多戰死於長平,其孤未壯,不止本縣,各地徵兵都甚為困難。而我國地處中原,為四守之國,眼下能調動的兵力都去戍守邊關了。”
長安君臉色更加難看。聽縣尉的意思,竟無兵可調。此為邯鄲必經之路,賊寇猖獗,後患無窮。況且他剛當著齊使和楚商誇下海口,現在食言,只覺顏面掃盡。
子桁隨口道:“往東繞行,也可達到邯鄲,頂多遲延二十天多天……”
長安君沒多想:“天下之士相約前往邯鄲,合縱會期在即,繞道就遲了!再說必經路上匪寇橫行,豈不誤事?”他更擔心趙國為天下人恥笑。趙國曾為七國中的軍事強國,鄰國紛紛效仿趙軍兵制,可如今一個萬人之縣徵兵都困難重重,更不用說訓練常備精兵、製造兵器、飼養戰馬、補給軍需,這些需要大量青壯勞力。
子桁震驚道:“天下之士相約往趙?”
長安君點頭:“不錯。秦國自恃強大,將天子擄往咸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其實三晉之一的趙國,也久不朝周,但周王名分上仍是天下共主,秦國公開俘虜周王,視中原六國如無物,“若再不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秦人東進只會肆無忌憚!”
齊使見長安君喝酒後說話全無顧忌,忙使眼色。
長安君不以為意:“小弟與賈兄一見如故,無所隱瞞,”他以為合縱之會秦人遲早知道,他們慣用詭計破壞合縱,在結盟之前,要儘可能保密,又囑咐楚商道,“不過還請賈兄勿洩露於外人。”
“這是當然。”子桁馬上回答,端起面前酒杯,“邯鄲竟有如此盛會?無法一睹名士風采,實在遺憾。”一邊慢慢啜酒,一邊開始盤算。
夕陽西下,幾縷餘輝灑在山谷林間。谷口颳著陣陣乾冷寒風,天地間透出肅殺之氣。
幾輛輕車從遠處緩緩駛向山谷。馬兒的脖鈴聲聲清脆悅耳,打破了林間的寂靜。第一輛車上的車伕,壓低自己的草帽昏昏欲睡。車上裝了數個大木桶,中間一車的木桶上,還壓著數個箱子。因繩子捆的鬆散,箱子搖搖欲墜。車輪碾過處,印痕深深,顯然裝著重物。
一入谷口,為首車伕突然揚鞭,車子衝了出去,後面的幾輛馬車也跟著急弛。道路顛簸,駛出沒多遠,只聽咣鐺一聲,箱子掉了下來,裡面物件沿途散落一地,在餘輝下亦是光芒四射。竟是滿滿一箱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