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球杆對準白球,沒有一絲猶豫就出杆了,白球靠著邊庫旋轉,再旋轉,直線撞擊在了黑色檯球上面,黑球穩穩的進了底帶,漂亮的秀了一記杆法。
沒有猶豫,北堂無憂乘勝追擊的再次挑起球杆,反手拿杆,準狠的戳中黑球。
“啪!”
越過中間的紅球,碰撞到邊框藍球,藉助慣性,檯面上最後一枚黑球,快速直線滾進底袋。
一百五十八比零,北堂無憂穩穩的準贏了這一盤斯諾克。
絕對的勝利,北堂無邪無奈的搖搖頭。
和哥哥北堂無憂玩斯諾克,就是找虐的自殺行為。
“好歹你也是我哥哥,就不能讓一讓我這個可憐的弟弟嗎?”
撂下杆子,北堂無憂掏出所有的球,重新擺好。期間,並沒有看北堂無邪一眼。今天,無憂的心情似乎有些不爽呢。
北堂無邪看著哥哥一直都是冷意淡淡的俊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北堂無憂不是還在怪他和林夜泉一起瞞著他而在鬧彆扭吧。
雖然,自己好歹也是他北堂無憂的親生弟弟。
“……你見過哪個戰場上會退讓敵人的?”
“啪!”
一記響亮的發球,北堂無憂把三角紅球漂亮的打散開來,在綠色的檯面上,形成如天女散花一般的舒服球位。
“該你了。”
哥哥北堂無憂的話雖然有些無情,但是卻讓了一杆兒給弟弟無邪。
“嗯,真是漂亮的散花。”
北堂無邪低頭,看了看臺面,滿意的點了點頭。舒服的球位,舒服的吃分點。不全盤撩了的話,自己就太對不起哥哥奧沙利文了。
“啪!”
帥氣的支開球杆,北堂無邪認真的打進一球。
“剛開始我還是很不理解夜泉離開北堂行宮,不過,爸爸跟我說,就算夜泉一輩子在北堂行宮,他也是裴雨臣唯一的親生兒子。”
“啪!”
看著弟弟北堂無邪一球接一球的進著,北堂無憂只是在旁邊默默不語。
“那個男人曾經為了爸爸,連命都搭進去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夜泉是咱們北堂行宮的恩人。不管怎麼說,夜泉做事向來很有分寸,他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哥哥不必想太多。”
“夜泉又不是離開北堂行宮不能回來了,再說,媽媽從小就那麼疼愛夜泉,三五天不見還行,時間長了,不用你說,咱媽就會把夜泉隔三差五的叫道北堂行宮來。”
“這樣的話,你還愁見不到那個小子嗎?”
“啪!”
一心二用,果然有點吃力。
北堂無邪看著自己打出的這一球,微微愣了一下。
球杆一抖,讓本來一顆可以吃分的球,在中袋邊緣徘徊卻沒有進去。
哦,shit!北堂無邪可惜的搖了搖頭。
“你說是不是,哥?”
轉過頭,北堂無邪看著哥哥只是沉默的聽著他的話,盯視著檯球桌,有些發呆的樣子。
“……哥,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該我了。”
被弟弟北堂無邪拉回了神兒,北堂無憂擦了擦球杆頂部,支撐住檯面邊緣,把北堂無邪那顆沒有打進去的球,接力送進了中袋。
北堂無邪看著北堂無憂,雙手抱胸。
看來,哥哥果然還是很在意夜泉離開的事情。
北堂無憂恢復記憶,是在弟弟北堂無邪意料之中的事情。
二十年每一天都生活在一起的人,就算是暫時忘記了所有,但是,哥哥北堂無憂對林夜泉的那一份深刻到骨子裡的熟悉感,卻永遠不會忘記。
所以,對北堂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