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玉姑娘,請。”秦芃微微一笑,衝冠玉邀請到。
冠玉柔柔地一笑,又看了那布兜子一眼,施施然離去。
栗子這種小角色,她冠玉還不放在眼裡。不過,常言道“日久生情”,她也不能確定,朝夕的相處,秦芃在栗子的刻意引誘下,不會不動一點心思。現在能借助這次的事兒,既讓秦芃對栗子生了嫌隙,又得秦芃陪她半日,她何樂而不為呢?
這麼想著,冠玉心底著實暢快。
而跟在後面的秦芃,則一臉的陰沉不定,眼神不自覺地瞟了那安靜地躺在茶几上的布兜子幾回。他剛才雖然沒有開啟布兜子,但是那入手的觸感,摸出來的形狀,分明是一些軟硬均有、個頭不很大的東西,像是,吃食。
秦芃心驚,暗自回想起昨日苗子茜刻意散盡苗子路碗裡的零嘴的行為,想到栗子當時的驚愕和不安,不覺得在腦海裡浮出真相來。
話說苗子茜等在東廂,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豎起耳朵聽前院有沒有打起來,結果除了等到栗子慌慌張張地前院衝進秦芃的屋子,從慌慌張張地秦芃屋子裡拿了一方硯臺跑出來,什麼都沒有等到,只得懨懨作罷。
第二天,苗子茜等了一天,等到苗老大都辭家去京郊廠區幹活兒了,也沒見秦芃來找她詢問重九登高時發生的讓零嘴事件。
接下來,一連幾天,都未見秦芃再提及此事,而栗子也依舊擔任原職,依舊在秦府裡作威作福,苗子茜就知道,這件事只怕永遠都成為秦府的歷史塵埃了。苗子茜很好奇,冠玉來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原本還對重九登高時發生的讓零嘴事件存疑的秦芃,見了冠玉之後,卻絕口不再提此事了。
不過,唯一讓苗子茜欣慰的是,柳大娘開始無一頓缺席地給秦府眾人做飯,每次做好的飯菜也都由二丫親自端過來,栗子基本上是插不上手了。
苗子茜想,秦芃對重九登高那天發生的事,大概是知道了吧。只是家醜不能外揚,而且栗子還是從小把他養大的秦忠寵愛的義女,所以秦芃才選擇了隱瞞,選擇就此揭過不提吧。
不過,苗子茜心裡頭,總是對秦芃偏袒栗子的行為有些疙瘩,雖然她很清楚,他們一家之於秦芃,比栗子更是外人。尤其是在每次看到栗子那副趾高氣昂,儼然一副秦府女主人的做派時,苗子茜那壓制了很久的,想要搬出去住的念頭,便越來越強烈了。
可是,苗子茜不知道,那一天,秦芃自群玉閣回來之後,當著栗子的面,將冠玉親自送來的布兜子開啟了,指著那一堆在重九登高時躺在苗子路碗裡的零嘴,臉色陰沉地質問栗子是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栗子,則壓抑住內心的驚慌,強作鎮定,一口咬定是她覺得零嘴不宜存放太久,怕大家吃了變質的零嘴會生病,所以才順手扔了。任是秦芃怎麼質問,她都以此為藉口,堅決不肯鬆口。
秦芃怒不可遏,一言不發,冷笑著離開了,可是之後對栗子的限制越來越多了,不准她碰苗家三口的飲食,也不用她再繼續替自己分擔一些生意上的業務,幾乎等同於完完全全地把栗子架空了。
栗子雖然害怕她之前兩次設計毒害苗子路的事被秦芃知道而日日恐懼,但是更氣憤秦芃竟然為了苗家四口這些個外人而限制她。栗子想要找秦忠訴苦,又怕秦忠追問起秦芃冷落限制她的緣由來,知道她意圖謀害苗子路的真相,對她失瞭望,不肯再幫助她俘獲秦芃,便只得暗自忍下滿心的不滿和怨懟,想要趕苗家四口出去的心也越來越強烈了。
要不是有秦芃一直警惕著,還有苗子茜一直提防著,栗子恨不得直接毒死苗家四口算了。
這種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續到冬天的第一場雪花降臨。
時間進入十月,沒幾天,一場冷風颳過,天氣陰沉了好幾天,終於在一天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