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恭兒分明不是這種神態語氣,怎麼一到公子這裡就變了。
莫非,因為公子救了她,她就打算來勾引公子?
第三十章 公冶少主的婚禮
像“恭兒”這種攀附權貴,趨炎附勢的女子,侍琴平日裡見得多了,本以為只是一名單純貌美的漁家女,卻不想一看到俊雅的公子,亦是一臉欲擒故縱的無恥模樣。
“公子,這位是恭兒姑娘,附近的打漁百姓家的女兒,因搭乘的貨船遇上暴風雨,意外落了水才被咱們救起來的。”侍琴瞥了“恭兒”一眼,意外不復先前那般親切柔和,反帶一些暗譏冷色。
靳長恭抬眸看了侍琴一眼,正好將她那不屑的神情盡收眼底,略一詫異,心底一打轉,便對她的小心思知曉個十有八九。
其實她這算不算是躺著中槍呢?實則她並不是打算準備要勾引眼前這個長得跟公冶少主相似的男子,實則是她稍前在魔窟中扮演林妹妹這一角,頗有些拿手了,便懶得再演譯別的角色,熟能生巧,亦不需要再費心思琢磨,便隨意再披上一次林妹妹的嬌柔表皮。
她的目的是留在船上,留在他們隊伍裡,最好是留在這名公子身邊,一道混進八歧塢去,自然扮弱扮楚楚惹人憐的小白花,便是最好不過了。
當然這念頭是看到這名翩翩似書生般儒雅公子後,才萌生出來的念頭,雖然她看人並非毫無差錯,但至少亦有幾分準頭。
這個男子,並不是那種冷硬心腸的人,相反在他能夠相助的範圍內,他並不吝嗇與出手,當然前提是——他對此人心生好感,樂意相助。
到底是大家大戶出來的公子,就算心思再單純,亦練就了一定的好眼力,非一般人能夠攀登得上的。
公冶慍打量了這名叫“恭兒”的漁娘,卻發現人家頭越來越低,雙肩微顫,似某種柔弱的小動物,有些害怕有些羞怯地準備蜷縮遮掩住自己,不被人發現。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孟浪了,竟眼神一個勁兒地朝著人家瞧,難怪她這副模樣。
不由得訕然一笑,歉意道:“這位恭兒姑娘,是在下無禮了,只是覺得姑娘好像有些眼熟……”
一說這裡,公冶慍頓了頓,一時啞聲。
他好像又說錯了什麼吧,看小姑娘一臉受驚的模樣,一雙斑鹿般純良(?)的雙瞳微微瞠大,水盈盈地看人,給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與澄亮。
咦?他竟覺得她眼熟?
靳長恭詫異,老實說,她雖然覺得他也眼熟,但她知道他必定跟公冶夙是什麼親戚,或是有些關係的人,便也釋然了。
但他怎麼會覺得她眼熟呢?她自信,自己與他素未謀面,那他是在什麼情況下見過她一面不成?
“恭兒只是小小的一名漁娘,平時甚少出去,我,我沒有見過公子的。”她略微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而公冶慍則起身,笑顏溫潤如茶般沁人道:“恭兒姑娘不用介懷,人有相似,或許我只是看岔了眼。”
靳長恭象徵性地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他的說話。
而侍琴則道:“公子,我看恭兒——姑娘,身體還不曾完全康復,先讓奴婢帶她下去休息一下吧。”
公冶慍看了兩眼靳長恭,便道:“嗯,你們先下去吧。”
臨走前,靳長恭突然抬頭,一臉真摯道:“恭兒很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恭兒實在無以為報,只願有生之年能在公子身邊為奴為婢,以報恩情。”
本來以這種情形,是要“噗通”一聲狠狠地跪在地上,一臉淚水漣漣,以一種堅強卻不失美麗,美麗又不失楚楚可憐,楚楚可憐又不失一種柔媚嬌態,懇求誘惑的。
但這種複雜的表情太重新整理靳長恭的底限,更何況要讓她跪,即便是演戲,那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