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她是挺直直地站著,雙眸如映月照溪,光粼琉璃,有一種異樣妖湄的光澤,透過空氣,直直望入公冶慍的眼睛,以一種烈焰之火點燃了公冶慍心底的一種隱藏的火熱。
雖然這種情況下施用傀儡術是犯規,可是原諒她實在沒有啥時間消耗了。
而侍琴一聽這話,心中亦燃起了一把火焰,臉色鐵青,她已認定了靳長恭便是那種不識好歹的貧家女子,想趁機賴上公子享受榮華富貴,一時氣得直喘大氣。
“公子他根本不需要奴婢了,況且救你的是外面那些船伕,你要謝便去謝他們,想以身相許便也去相許他們!”
這一句不符合身份的話,侍琴腦子一冒煙,便衝口而出。
而靳長恭微愣了一下,斜向侍琴,想不明白,這侍琴哪裡來的這麼大火氣。
而公冶慍則為侍琴的話而微蹙起眉頭,他天性便是溫和待人,卻不想自己的婢女竟口出惡意,當即輕斥道:“侍琴。”
侍琴被公子難得沉下臉的指責,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卻抿起菱唇不言不語,沒有立即道歉。
那女人本來就是一個焉兒壞的,她才不會軟聲吞聲呢。
“侍琴姑娘,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的確只是想報答公子的一番救命之恩,如果他不需要我也不會強求,但你總不能讓我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的恩情吧,雖然我一無財,二無勢,唯一能夠出賣的也只有自已,如今我連自己都輕賤了,卻還不能令你滿意,真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竟會惹你如此不快。”
說著,靳長恭一臉苦笑卻緊張含淚地轉向公冶慍,低聲道:“公子,既然你施恩不望報,那麼恭兒也不厚著臉皮往上湊了,只望公子在恭兒離開之前,能盡力地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那麼恭兒就先行告退了。”
靳長恭挺直了背梁,不再復剛才那白蓮花的模樣,反而似一枝寒梅不可折辱,高嶺之花不可攀摘般,微微施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而侍琴被她的一番話震在當場,直到她離開都沒有回過神來。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有意思的女子。
公冶慍眸露探究與溫和笑意。
一般的漁女會行貴族禮儀?雖然她穿著很普通,但一身氣質卻是上乘的,一姿一行,一舉一動,皆有著長年教化的優雅,進退有禮。
不該是普通百姓能夠培育出來的女子才是?
那她究竟是誰?
而靳長恭在離開公冶慍的房間後,抬起雙眸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勾唇邪魅一笑。
你就慢慢猜吧,最好是能將她帶在身邊地慢慢研究一番,這樣一來她也就順理成章地能夠不受審查地進去八歧塢了。
等他們一行人到達海港,周圍的船上的人亦紛紛卸貨下船,港口處八歧塢接客的人來了幾批,一般熟悉的常客,便自行上山。
而靳長恭因為堅持要跟隨著公冶慍,而公冶慍對她亦有幾分古怪心思存在,於是便也跟著一道準備入島,並沒有單獨將她留在船上。
這一點令侍琴十分不滿,侍琴則一路都在不停地打量瞪著靳長恭。
當然,這種憑度的威脅與敵意,靳長恭根本連眼皮都未施捨一眼給她。
停留在港口的船樓有七艘,都是些重要人物,公冶慍亦上前與認識的人一一交談敘舊一番,靳長恭這才知道,公子名叫公冶慍,他的身份算起來算是公冶夙的一個堂弟,這次是代表生病的父親前來參加婚禮。
船上陸陸續續下來很多重量級別的參加婚宴的人員,但並沒有外族人,亦沒有邀請別國人員。
一踏入八歧塢,只見眼前一道直聳入天階的石梯,十里鋪錦,萬里紅綢,一片豔麗喜慶之色,靳長恭等客源慢慢減散,才有餘縫靠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