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慍,疑道:“公子,這裡怎麼到處鋪紅結綵?”
剛才倒是隱約聽到有人談到婚禮之事,難道八歧塢正在準備辦喜事?難怪會突然來這麼多船跟客人。
公冶慍沒有回答,而侍琴先道:“你們漁村雖然偏僻,但也該聽過商界傳奇的八歧塢吧,而這裡便是一般人連想都不敢想的八歧塢,而咱們是來參加公冶少主的婚禮的,恭兒姑娘,希望你能夠注意一下身份,到時候別給公子我們搗亂失禮了。”
靳長恭表情瞬間呆滯,根本沒有注意侍琴的熱潮冷諷,腦中全被四個字震怔了。
八、冶、少、主?
竟然是他?
“公冶少主,他要成親了,是跟誰?”
侍琴看她的模樣很是震驚,有些奇怪,便上前涼涼道:“自然是跟他的末婚妻——單小姐啦。”
傳來的訊息不是說他中毒了嗎?怎麼突然間就決定要成親?
這是被逼的……還是,還是他自願的?
看靳長恭臉色不對,公冶慍忍不住關懷地問了一句:“恭兒姑娘,你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靳長恭緩緩看向他,那一刻那眼中的某一些東西,直視無諱撞擊入他的眸中,令他怔愣一瞬。
“我沒事,公子我們走吧。”
淡淡垂下睫毛,靳長恭整個人如暗夜嫋贏,整個人氣息顯得沉凝漠然。
侍琴看了公子一眼,見他看一直盯著那個叫“恭兒”的女子,心底一忿,腳一跺,便道:“公子,貨物已卸下來了,我們走吧。”
公冶慍道:“嗯,侍琴你先留下與管事一道將禮品數清點整齊,稍後再趕來吧。”
侍琴一愣,委屈又驚訝地叫道:“公子!”
為何特意將她獨自留下,一般清點貨物這種小事情,不都是交給一同隨行的管事嗎?
難道是她惹公子生氣了?
公冶慍並沒有理會她的叫喊,直接帶著一支隨行侍衛,朝著八歧塢的千階梯爬去。
千階梯顧名思義,有一千階石階梯,爬到頂端,便能看見一道天然桃破圖瘴。
桃花紛飛,滿目奼紫嫣紅,遠遠望去,似乎天上落下的一大片朝霞,桃花散發出來的陣陣清香,那麼沁人心脾。
攀上千步階,部分人已氣籲喘喘,體質好的,則也額滲細汗,像公冶慍這種文雅貴公子,則累得嘴色泛白,手腳疲軟。
但靳長恭卻汗滴未溼,依舊步履輕盈,但看到這麼體虛之人,無奈,亦要做出一點虛弱疲憊之態。
一路,她都在想,這公冶爝跟公冶筱蝶究竟打算要做什麼?之前她收到的訊息,便是他們暗中下毒謀害了公冶夙,還囚禁了止蘭與公冶夙的母親,甚至還有一些反對派八歧塢的重要人物。
但她卻沒有想到,這種時候竟突然要給他舉行婚禮,當時看到一大批船隻入港時,她便納悶,八歧塢不是禁止通行嗎?如今她得知真相了。
但如此一來,靳長恭想她大概猜測得到,這兩兄妹的目的了。
想必是打算挾天子以令諸侯,亦或者是打算藉此機會將八歧塢暗地裡,面名上的全部勢力一網打盡,再一番逼迫利誘,有用者留,無用者殺,一勞而獲地全面佔具八歧塢。
既然如此,她是不是該做點幹什麼呢?靳長恭踏入桃花中,看著落英繽紛的桃花,神色莫測,沉眸深思,但嘴角卻溢位一絲詭異的笑意。
驀地,公冶慍突然轉身伸手扯了她一把。
“小心!”
呃?靳長恭抬眸一看,看他神色認真,再環顧一週,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卻聽到他說:“恭兒姑娘,這八歧塢的桃花瘴就像一座天然的迷宮,走路別分心,小心會迷路。”
靳長恭看著他:“公子懂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