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好像看出了一些門道。
她一凝神,突然蹬腿撥地躍起,便停留在一塊翹天墊高十數米左右的大石柱上。
居高臨下,她踏前一步,半蹲矮身看著四周的佈局,先是從左邊,然後是右邊,中間,前後,最後乃至俯視整個廣場。
“怎麼感覺有些不動勁,這些石頭,廣場的佈局,還有廢墟建築的擺設……”
靳長恭的摸著下巴,思考了很久,但怎麼想最後都像缺了一個洞,假設沒法鑽出來,只能憋著。
她想,這種時候要是華韶和尚在她身邊就好了,這種事情他比她懂得深,奇門遁甲就是他教給她的,要是他在的話,肯定能夠一眼就看出這裡到底哪裡不對勁了。
“柳姑娘,那些圖型我已經抄錄好了。”就是靳長恭煩躁地想撓頭髮的時候,蓮謹之已經忙完了。
“好,我馬上下來。”靳長恭回頭應了一聲,便站了起來。
她穿慣了簡便的男裝,便習慣地將裙襬一撩,俐落地跳了下去。
等蓮謹之與止蘭將東西收拾好了,他們便一道回去了。
三人回到五區,止蘭便邀請蓮謹之一道去他房間,一起研究那些抄錄下來的“圖符”。
而靳長恭則代替他們再次回到書房瞧瞧,卻見此時房門大開,裡面早就空無一人了。
想必,他們談妥後便直接散會了。
他們究竟聚在一起討論了些什麼,神遺之地又存在著怎麼樣的秘密?而她又要怎麼樣才能知道這一切呢?
靳長恭在七區隨便找了一間空房,除了獄長是住在一座單獨的院落內,其它人的房間都是在一片廢墟中挑一間能夠閉門戶的住著,當然其中也有身份地位管轄著的。
她枕著腦袋躺在硬邦邦的石床上,眼睛定定地想了很久,終於,她翻身一躍而起,最後還是決定要冒險試一試!
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一間陰暗的房間內,一襲黑袍加身的暗帝柔軟無骨地斜依在一方臥塌上,他垂落的一隻纖白透著青血管的手勾著一瓶酒壺,另一隻掩嘴低低地咳嗽了幾聲。
“去、去查清楚一直跟在蓮謹之身邊的那個女人的底細。”他的聲音黯然清寡,難掩氣虛吁吁。
此刻,跪在他面前有兩道黑影,他們面無表情,聲質冷硬道:“屬下遵命。”
話畢,“咻咻”地兩聲,便訊息在房中。
“鏮鏘!”清脆的一聲,酒壺滾落在地上打著圓圈,而暗帝似疲憊地闔眸,伸臂掩在臉上,那寬鬆的袖擺遮住了他的所有表情,他整個人懨懨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影兒,寡人已經沒有時間了,你究竟在哪裡……”
那氣若游絲的聲音,就像苦苦掙扎無法自拔地躺在絕望中,卻始終等不到那一點點渴求的曙光,沉淪,迷離,無望……
明日蹲點蹲了一夜的靳長恭此刻吊在暗帝門外的房樑上,她就像一隻狩獵的蜘蛛暗暗地等待獵物到來。
不一會兒,她終於等到八怪中的一個喪屍臉,碧眼,瘦得就像一具乾屍體骸骨的男人搖搖欲墜地走來。
她眯睫斂住眸中盛炙的光芒,等他從她腳底走過時,指尖一彈,一根銀針便從他身後刺進他脖頸間。
八怪——骸頓時身體一震,然後一雙陰冷的瞳孔漸漸渙散開來,然後一轉眼他又清明如初。
靳長恭觀察著他的神情,看差不多了便沒再動作了。
她看著他推門而入,靳長恭能感覺到房間有著數名暗帝的暗衛守著,她看到骸將暗帝換洗的一套髒衣服抱了出來,淮備拿去清洗。
靳長恭一路尾隨著他,直到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她才現身,而骸一看到她眼神瞬間便失去了焦點,木然一片。
靳長恭眼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