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純淨的眼眸心底絲絲痛著,很想拿出承乾劍劈開這可惡的鎖鏈,可是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幕冥秧的承乾劍出現在鮮于王府,那麼當今聖上宋玉琮就有藉口找他們鮮于王府的茬了。
不想給那丫頭一個離去的背影,鮮于凌墨慢慢後退著退出牢房,一直是微笑的看著那個丫頭,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心在滴血是什麼滋味。
恭順夫人房間,鮮于凌墨面沉若水,對面的恭順夫人也是一副冰冷的面孔。
“母親,你準備關贏兒多久?”鮮于凌墨首先開口,只是語氣疏離的像一個外人。
“關到她……死!”恭順夫人在說死的時候,面上波瀾不驚,只是凌厲的鳳眸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她不能死。”鮮于凌墨身子一凜,看來母親是下定決心不讓贏兒好過了。
“鮮于王府我說了算,我說讓誰死誰就死。”恭順夫人扶了扶髮間的海棠花金步搖,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妥協餘地。
“如果她死了,兒子就讓鮮于王府以後絕後。”鮮于凌墨說完將桌子上的紫砂茶具悉數揮到地上,噼裡啪啦的響聲讓恭順夫人怒火頓燒。
“你這樣只會讓那個賤丫頭死得更快!”
“她絕對不能死!”
母子二人已經徹底撕破了臉,恭順夫人沒想到兒子竟是這麼強硬的態度,只不過為了一個剛進王府一個多月的女人就可以忤逆她的意思。早知道,她就早一步對舒贏兒下手了,那天就應該讓她給於何陪葬才對。
“那兒子就做些有辱鮮于王府門風的事情給母親看看了。”鮮于凌墨眸中的漆黑已經沉到了眼底,恭順夫人微眯著鳳眸看向兒子。
“有辱王府門風的事情?難道你以前做的一些事情都是故意的?”這個兒子真是越來越讓她看不明白了,她開始懷疑凌墨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母親,父親的遺願你我很清楚,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為了王府,如今我只想順著自己的心意做一件事情,難道不可以嗎?”鮮于凌墨沒有明說,但是以她母親那麼聰明,一定知道他暗示的意思。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竟然騙了你母親我這麼多年……你……”恭順夫人捂著胸口,她沒想到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竟然騙她騙的這麼慘。
“母親,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王府,唯獨這件事情是為了我自己。”鮮于凌墨看著母親,既然話已經挑明瞭,他是一刻也等不及去救贏兒了。
“不行!你身為鮮于王府的王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為鮮于家族而做,所以你必須忘記那個賤丫頭,既然連我都能這麼輕鬆地騙過,一個沒有身家的賤丫頭對你來說又有什麼重要的,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恭順夫人盯著地上的紫砂茶具的碎片冷笑著,她就不相信男人還有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大業的,她倒要看看自己兒子能為這個舒贏兒難過多久。
“既然母親這麼執著,那就別怪兒子做些什麼事情了。”鮮于凌墨說完鐵青著一張臉走出了房間。
傀儡閣,鮮于凌墨借酒澆愁,人人都知道鮮于王府那個足不出戶的王爺跑到傀儡閣尋花問柳了,一時間,街知巷聞。
鮮于凌墨坐在眾煙花女子中間,只顧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圍著他的青樓女子也不敢多話,一杯一杯的給他添著酒,都知道這個王爺不能人道,青樓女子們也不願意多打聽什麼,反正有銀子掙又不用獻身,願意伺候鮮于凌墨的女人可謂趨之若鶩。
“來人!替我去鮮于王府賬房要銀子去,就說我鮮于凌墨王爺今晚要包下這個傀儡閣,快去!”鮮于凌墨吩咐著侍立一旁的夜覺羅,他倒也會找地方消遣,賺來賺去還不是自己的買賣嗎?不賠也不掙。
“王爺,天都快亮了,我們還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