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蕭府”馬鞭一甩,匆匆忙忙往她的孃家趕。
凌弈軒將兩個孩子放在椅子上,站到窗邊,望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車,問道:“你們出來做什麼?”
兩兄弟撫撫胸口,跳下椅子:“孃親今日又嗜睡了,沒有人陪我們玩,我們出來尋爹爹。”
“嗜睡?”凌弈軒回頭,望著他這雙認長風做父親的兒子,胸口一窒,啞聲道:“你們孃親還好嗎?”
綦兒正偏著小腦袋望著他,突然道:“叔叔,我見過你。”並朝他走過老,小手扯著他的大掌,仰著小臉,“叔叔,你是不是說過要教我騎馬射箭?”
凌弈軒唇角一顫,沒想到兒子竟記得,蹲下高碩的身子,“這話一定是你們的爹爹說的,叔叔以前沒見過你們。”
“冰山叔叔,你騙人!”小僢兒本來爬在凳子上,伸手夠取桌子上的鮮果,聽到男人與哥哥的對話,忙抓了一串葡萄跳下凳子,朝這屁顛屁顛跑過來,撅嘴道:“你明明說是哥哥的父王,也是僢兒的父王,但是父王沒有爹爹親,父王是叔叔,爹爹是跟孃親在一起的人。”嫩聲說著,摘了最大的那粒葡萄放到凌弈軒嘴邊,“父王,僢兒請你吃葡萄。”
凌弈軒眼眶一淚,張嘴喊下,而後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裡,痛苦閉上眼睛。
霍廷鶴和冥然在一旁看著,沉重的沒有出聲。
“綦兒喜歡父王這樣抱著。”左邊的小傢伙柔軟的小身子朝他懷裡鑽了鑽,緊緊抱住他寬厚的背,不肯放。這段日子,他與長風爹爹也沒有這樣親近過。不僅因為長風爹爹眼中沒有對他的溺愛,還因為長風爹爹身上沒有那種讓他想靠近的東西,他對長風爹爹是陌生與疏離的。可是,他對這個叔叔卻似曾相見,見到他,他就想哭。
“父王。”僢兒見哥哥這樣,他體內父子連心的因子也被激發了,緊緊抱著凌弈軒的右胳膊,小身子不住蹭來蹭去,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但他就是想這樣做。
凌弈軒抱緊這兩個孩子,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一手抱起一個,放坐到椅子上,“我現在送你們回去,不然你們孃親會擔心。”
“王爺,讓冥熙送吧。”一旁的冥熙立即出聲道。半個月前主子被抽取一半骨液後,又硬生生捱了雲輕雪一掌,他真的擔心兩人再次見面會打起來,到時候王爺肯定又是不會還手的,況且,他們現在在這裡監視蕭翎在京城裡德行蹤,有王爺在這坐鎮會比較好。
凌弈軒正挑眉看著小僢兒吃一粒葡萄,用袖子胡亂擦一下臉蛋上的墨汁,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寵溺的笑。而小綦兒始終拽著他的大掌不肯放,一雙小鹿大眼睛期盼的望著他,小鼻頭沁滿汗珠。
他心窩一軟,讓人取來溼巾,先是稍顯笨拙的給小僢兒擦掉臉上的墨汁和小手上的汙泥,再給小綦兒擦汗珠,抱著他們上馬車。
“本王去去就來。”他對霍廷鶴和冥熙輕聲吩咐道,鑽入馬車。
而這個時候,輕雪還在靜靜的睡,醫館卻為兩個小主子的失蹤亂成一團。
馬車到醫館門口,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牽著高大男人進門,牽著她來到孃親房間,指指床上鬢雲亂灑,酥胸半掩,俏臉上卻一片鬼畫符的女子道:“孃親已經睡了三個時辰了,要等天黑才能醒。”
“嗯。他站在床邊,執起輕雪的手,心如刀割。他知道這是她在墜河後落下的嗜睡症,心理枯竭引起的,每次嗜睡,就表明她的心很累,負重了。”
還有小僢兒,也有這樣的嗜睡症。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將兩個孩子一起摟過來,蹲下來,俊臉埋在他們柔軟的頸間,不斷暗啞對不起對不起。他該拿什麼來彌補他們母子,該拿什麼來求得他們的原諒。
“父王,你將我們抱疼了。”小傢伙開始掙扎。父王將他們抱得太緊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