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哭了。他將臉埋在他們頸間,不知道將他們箍疼了。
他驀然驚醒,忙放開兩個孩子,抬眸,看到床上的女子睜著水眸靜靜看著他。
他轉身,腳步倉促,背影蒼涼。
“凌弈軒。”輕雪撐起身子,看著他往門外疾走的高大背影,“綦兒的腿治癒了,謝謝你提供的骨液。”
他沒想到她會對他說謝謝,腳下一頓,而後走的更急。瞬間消失在她眼前。
她攬衣做起,靜靜靠在床頭,睫扇輕掩,不言語。
半個時辰後,房裡方響起她的嬌呵聲與孩子的嬉笑聲。
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是誰做的?!
“哥哥,我們快跑!”
“臭小子,站住!從明日起,你待在書房哪都不準去!”
她抹掉臉上的墨汁追出來,追了幾步,突然倚在西樓望著天邊血紅的夕陽,嬌唇輕抿,在那片霞光中,水眸漸漸湧上憂愁,他離去了,回到了他家。而她,也有了長風,從此她與他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夜裡,長風回來了。
探完兩個熟睡的孩子,他來到澡房,先是給她一個熱情火辣的吻,而後當著她的面脫光上身的衣物,穿著長褲泡藥澡。
治長風的衰老症需要找齊孔雀翎、黑麝香、穿山甲、小靈貓、鼯鼠所產的糖靈脂、蝙蝠排匯物夜明砂以及野兔糞望月砂這七種珍貴藥材,前四味為內服,後三位為外泡,全部試過後,方能生效。
所以,長風每次泡澡都是有味兒的。
此刻,她微微屏氣給他加水,為他挽起一肩銀髮。
“輕雪,我,們成親吧。”長風突然道,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再走來走去。
她笑道:“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我想趕在凌弈軒夫婦回白湖前辦這場婚事,省的到時候又要去白湖或洛城請他們。”長風愜意靠在桶壁道,雙臂環胸,唇角勾著笑,“雪,你不想讓他看到你是怎麼樣成為我的娘子嗎?我還想讓他這個大哥鬧鬧洞房呢。”
她黛眉挑起:“我不想再與他們有任何牽扯。”
“呵。”長風鳳眸一閃,伸臂勾過她細軟的腰肢,貼上薄唇輕咬她白嫩的耳珠子,“聽說你今日又睡著了,沒有服藥嗎?”
“服了。”她輕輕推開長風,走到門邊將趴在門外的兩個小傢伙拎進來,“誰讓你們來這的?”剛才不睡了麼。
“爹爹和孃親真的要成親嗎?”兩個小傢伙穿著一模一樣的雪白裡衣,趴在桶邊好奇起來,“成親是做什麼?鬧洞房是做什麼?”
“哥哥,我知道,隨即玩親親。”
“閉嘴!”輕雪一把提起那小身子,一手牽另一個往門口走,回首對長風道,“你泡完了來我房裡,我們稍後說。”
“好。”長風撇撇唇。
三更,輕雪和衣躺在床上,身邊一邊躺了一個熟睡的小身子,一個抱著她的腰,一個抱著她的玉腿,小臉蛋睡得粉紅粉紅。長風僅著著一襲微露白皙胸膛的單衣,披散著銀髮,瀟灑臥在旁邊的坐榻上。
“有這兩個小傢伙在,也不知道我何時才能得到你,輕雪。”他邪魅道,翹起二郎腿躺臥著,捻了一縷銀髮在指尖把玩,“五年了,每到重要關頭,小僢兒就出來搗亂,這傢伙存心不讓我這個爹爹抱得美人歸。”
輕雪撥開兩個小傢伙的手,坐起身,有些羞赧道:“別在孩子面前說這種事。”這幾年長風對她都是以禮相待,除了吻她,抱她,沒有其他出格的舉措。唯一的一次失控就是上次泡藥澡那次,他突然變得很急切,嚇了他一跳。而她,沒有理由拒絕。因為她知道,她遲早會是長風的人。
是啊,遲早的。長風等了她五年,一直尊重她,憐惜她,從不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