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的神情中有了濃濃的無限恨意的殺機。
蒙面人又說:“宋朝滅亡的一天,必定是你快意恩仇的一天,你的目的就是讓宋朝滅亡,明白嗎?”
小天魔的面孔被殺氣與仇恨之氣崩得極為的恐怖猙獰,突地一聲恨叫,天魔劍揮出,捲起一陣黑氣,一塊巨大的岩石破碎飛濺,他的眼神中亦佈滿黑氣,仇恨著這個世界,仇恨著那一輪太陽,在他的眼中,覺得還在為宋朝的疆域施捨陽光的太陽太可惡了,也應該得到毀滅。
“戰龍”宗北望
臨安的街頭,人來人往,吆三喝四,異常的熱鬧與繁華,他們的生活依然是安寧的,戰爭似乎只是千里之外的事情,離自己的生活還很遙遠,或者,那根本只是野心家統治者之間的戰爭,與平民百姓並無相干,統治者當權者始終是剝削的,平民百姓始終是被宰割魚肉的。因此又何必在意在誰的天下呢?當然,這只是某一部分人的認為,不會是全部。
至北方的快道上,一匹烈馬狂奔,馬上一個頭戴雨笠的人,雨笠簷壓得很低,看不清面孔,但從奔騎的姿態速度可見其異常強健,腰間懸掛著劍鞘,呈古銅色,裡面有劍,腥紅的劍穗迎風飄起,連同騎者的衣衫。
馬蹄勁疾,揚起身後一片塵土,捲揚沖天而起。
當馬與人剛奔至山腳下的一片樹林時,戴笠人“籲”了一聲,勒住馬韁,馬前蹄離地揚起,叫了幾聲停下。
看不見戴笠人的表情,但見其耳根動脈連跳,他已感覺出這樹林之中有著一種異常的氣氛,是一種肅殺,他右手已搭上了劍柄。
但樹林卻靜得出奇,只偶有一聲飛鳥蹄鳴,也許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戴笠人又動了動馬韁,放開緩緩而行,但人卻始終如臨大敵的保持著警覺。
猛然,一群飛鳥驚竄,拍動了茂密的枝葉挾著一股異常尖厲勁風,閃過一道青光,直奔戴笠人的咽喉而來,快!狠!準!
戴笠人雙腳蹬鞍,人沖天而起,劍同時出鞘,一道弧形白虹劃過,半途攔截住青光,金鐵交鳴聲,戴笠人的第二劍以更迅疾的速度,反削雙方肩部。
來人卻使出一招防式的上撩,撩開了戴笠人的劍,並借勢倒飛落地。
戴笠人也落地,笠簷依舊壓得很低,看不見面孔。
對面站的卻是一個身材瘦高,臉孔白暫而瘦削的黑衣青年,面孔如凝寒霜,殺氣同時凝固其中。
戴笠人沉聲問:“我與閣下素不相識,無怨無仇,閣下為何偷襲於我,欲置某人於死地?”
黑衣青年冰冷的說:“因為你是宗北望!”
戴笠人的表情顫動了一下,但很快的說:“宗北望鎮守邊關,正與蒙古人作戰,我看閣下是認錯人了。”
黑衣青年:“我根本沒看你的臉,我也看不到你的臉!”
戴笠人:“那閣下為何說我是宗北望,甚至截殺於我?”
黑衣青年:“宗北望凌晨四點從潞安出發馬不停蹄,每小時八十里,六個時辰正好路經烏鎮黑山林,烈日之下,除了戰龍宗北望的戰龍駒奔騰如飛,還能是誰?”
戴笠人聽得倒吸一口冷氣問:“閣下是誰,難道與宗北望有仇?”
黑衣青年語氣冰冷:“沒有!”
戴笠人很不解問:“那閣下為何截殺宗某人?”
果然,戴笠人正是潞安總兵“鐵血四將”之一的“戰龍”宗北望。
黑衣青年說:“因為你很值錢,有人給錢!”
宗北望的心抖了一下問:“誰?”
黑衣青年的劍尖再次的凝聚著殺氣顫動,語氣冰冷: “到地獄問閻王去吧!”語聲一落,人同時移形換位,手中之劍在電光石火之間已攻出數招,一時之間樹林內風聲四起,捲起數道青色光氣刺向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