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咽喉胸腹等要害部位。
宗北望卻不硬接,同樣移形換位,避過黑衣青年極毒辣的幾劍之後,手中劍也挽起白色劍花,使出祖傳“宗家劍”,但見人如猛虎,劍若流星,變幻交錯,分襲黑衣青年頭部雙足,劍風四起,捲起乾燥的塵土,樹枝連葉沉浮揚飛,黑衣青年被攻得連退,似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但卻又退避有序,毫不慌亂。
突然,退避的黑衣青年頓足停下,宗北望的一劍直直的刺向其心窩,眼看那一劍便要穿進心窩,但黑衣青年卻不慌不忙 十分鎮定,待劍近僅三指距離時,突地彈劍而起,橫於胸前,宗北望的劍正好刺於其劍平面之上,黑衣青年封住宗北望劍的同時,以極快的身法移步旋身擋宗北望的劍借勢從劍側滑過,劍鋒便已極快的削至宗北望推劍的手腕,動作極快,且一氣呵成。
“哐啷”一聲,宗北望的劍墜地,人卻疾速滑退,黑衣青年卻得勢不饒人,更辛辣的數劍進逼。
當宗北望退至一棵大樹時,已無法再退,黑衣青年的一劍對直的刺往宗北望腹部“丹田”穴,然宗北望已無法閃讓,高手過招,爭的是分秒的時間。
突然間宗北望左手成爪,上舉下壓,右手成爪下壓上舉,至腹部丹田時,雙爪成抱式,但見黑衣青年的劍刺入雙爪的空隙之後,再也無法刺進,彷彿陷入泥潭的牛一般,劍上之力全化為烏有,進退不能。
宗北望被劍傷的手不斷的滴著鮮血,但雙手依然鐵鉗一般有力,黑衣青年的臉崩得愈緊,兩人在進行著真正生死的較量。
猛然,宗北望一聲怒叫,雙手反旋,“叮噹”一聲,很清脆的聲音,黑衣青年的劍已斷為兩截,宗北望借勢移步上前,雙手結結實實的擊在黑衣青的胸部。
黑衣青年的身軀斜飛出去,但卻被他使了個千斤墜落地站穩,卻又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手捂胸,嘴角處慢慢的溢位一絲鮮血。
宗北望緩緩的上前兩步拾起了自己的劍,略抬起了些頭,便能看清那是一張滄桑的古銅色的,充滿了霸氣的臉,眼裡充滿著無比的剛毅,他看著黑衣青年,似有無比的憤慨說:“我宗北望捨身亡命保家衛國,竟然四處遭遇截殺,我看你身上也是流著宋朝的血,卻為何甘當蒙古人的鷹犬,尊嚴何在?血性何在?”
黑衣青年冷笑兩聲:“殺手的眼中永遠都只有主顧,只有利益,是沒有國界,不講道義的,只要有錢,心就會動,眼就會紅,這是殺手的原則與習慣。”
宗北望無比的仇恨與憤怒著,把眼燒得血紅,咬了咬牙:“那你就得為了這種原則與習慣去死。”說完,再度挺身而進,怒叫聲中,手中劍幻起刺眼的白芒,無比的兇猛。
黑衣青年卻沒動。
宗北望的劍卻沒有刺中他,半空斜裡一劍將宗北望的劍擋開,同時間還有兩支劍從正面與側面襲向宗北望。
宗北望心驚沉身疾退,三支劍鍥而不捨!
就在他無法招架閃避的時候,又是凌空奔出一劍,一柄雪白的長劍,在陽光下幻起刺眼的光幕。
但聽得數聲金鐵交鳴聲,古樹搖晃,勁風激盪。
先前的三支劍被逼退,後來之人也落地。
先出現的三支劍在三個身著不同顏色的青年手中,一個身著白衫,一個身著綠衫,一個身著火紅衫,連同先前的黑衣青年,並站一排,成為一道充滿肅殺的風景,每一個人的神情中都僵硬著冷漠的殺氣,如殭屍一般,面無表情,只有眼中放射著鋒厲逼人的寒芒。
後出劍的人,面孔被散亂的頭髮遮掩住,散亂的頭髮已很久都沒有梳洗過了,像是一窩敗草,敗草中唯那一雙目光異常的凌厲。
亂髮人穿得極為的陳舊破爛,而且很髒,像是一個慵懶的乞丐,還光著腳,腳上也是髒得毫無形狀可言,像一塊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