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笑了。
這下倒好,連同原本鼻子裡堵著的鼻涕都一起給噴了出來……
兩人頓時無語。
看見對方衣襟、領口四周都被沾染到了不明粘狀液體,她心底彷彿有一萬頭,不,有一億頭草泥馬咆哮著奔過,這…尼瑪也太如魔似幻,風中凌亂了吧。
要不要這麼囧啊!
不過…幸而感冒,不然要是噴出乾燥的鼻屎君那就悲催了。(喂,你真的認為鼻涕君比鼻屎君好麼?黏狀物真的比干燥物塊好麼,ORZ,跪了啊……)
“阿源……你要回去洗一下麼?”汗死,好蛋疼啊我擦,這種又囧又雷人的狀況從來也木有在他們之間出現過,儘管吧,他們已經熟悉到額…該做的都做了的程度,彼此對對方瞭如指掌,可還是會很丟臉啊啊啊,這少女情懷總是詩,能不能別讓她這樣繼續無下限下去了啊臥槽!
“別搞錯了,我是景言,不是你那個桃源。”語畢,他皺起眉,低頭看了眼胸前被染得一塌糊塗的衣襟,也不管坐在床上呈呆若木雞狀的女人,徑直離去。
“啊啊啊啊啊——”直到他回到了隔壁房內,換下了衣物,才傳來這麼一聲鬼哭狼嚎。
他輕笑一聲,高嶺之花般的冰雪俊顏霎時柔和了下來,桃源,就讓我替你將她弄到手吧,既然你那麼渴望…作為與你共享一具身體的我,怎能忍心讓你自我折磨呢?
更何況,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所擁有的,也必定是我的!
☆、第十七章:兵荒馬亂戰火起
第二天一早,燕子泓就被各種嘈雜聲給吵醒,還沒來得及出門一探究竟,就被人破門而入。
“快走…”桃源蒼白著一張臉,出現在門口。
“怎麼了?”她意識到外面似乎發生了什麼,尤其是現在門被開啟,傳來的聲音更為清晰,竟隱約聽見了刀劍相交的兵刃聲。
“別廢話了,快走。”他上前兩步,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她一把扯下床,便要奪門而出。
“等等,我的衣服——”她仍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一出門口,觸目所及的景象頓時讓她的不滿自動消音。
只見門口躺著兩具燕騎軍的屍體,那身讓她們引以為傲的黑藍服飾與漂亮的肩甲染上了大片鮮紅,臉上仍殘留著死不瞑目的猙獰神情。
“別看了,快走。”
“怎麼回事?”她強忍下心中的不適,焦急地問道。
“不知道,早上一起來就被人襲擊,來人很厲害,與他纏鬥了許久,後來被他逃了,那時我已聽見外面不尋常的動靜了,得以脫身我便來找你。”
聞言,燕子泓不由得想起了昨天燕朝睿所說的:“……有一身匪夷所思的武功,我叫人穿了他琵琶骨,將兩枚暗釘給打了進去,也能被他給弄出來,還不知不覺就恢復了功力,能在固若金湯,防守嚴密的城主府內來去自如,一夜能行幾百裡,將你給救了回來!”
這人,到底還是不是她的桃源?
如果真有這麼強悍的武功,為何當初一下子就被燕朝睿的暗衛所制服?
“你說話真文縐縐,害的我以為你是景言了。”燕子泓強壓下腦中的胡思亂想,狀似無意地問道。
話音剛落,本拉著她的手一路快步向前的桃源驀地止住了身形。
“……你要懷疑我是他就直說,這樣試探來試探去,有意思麼?”他冷笑著轉過頭,續道:“其實你是怕我生氣吧?竟然連我和他都分不清楚了對不對?”
他緩緩鬆開了拉住她的手,臉上的神情冷漠中透出一股悲哀。
“不是的,你別想太多,現在感覺挺危險的,我們先出去再說。”她一看對方神情舉止就知道壞了,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不分場合地點的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