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村子裡後,哈利用路邊的公用電話叫了一輛計程車,達莉亞在看村裡公告欄上貼著的一張足球隊海報,上面的人一動也不動,笑容永久地凝固在臉上。哈利和小天狼星彆彆扭扭地站在路邊,時不時偷看一眼對方。
計程車終於來了,小天狼星笨拙地拉開車門,坐到了前排座位上。達莉亞和哈利爬進後座,心裡依然七上八下的。計程車開出村子,開上了高速。這是六月裡難得的晴好天氣,達莉亞看著車窗外飛速往後退的青翠山巒和森林,有種莫名的不真實感。
她摸了摸牛仔褲後面的口袋,她的魔杖還好好地插在那裡:約二十二公分長,來自東方的檀木製成的,裡面是一根獨角獸的尾毛。在這個麻瓜的世界裡,魔杖是她身為巫師的唯一證據,現在更是她存在的意義所在。她無法想象自己離開魔法,像普通麻瓜一樣生活的日子。可身為一個德思禮……她按住自己的魔杖,發現自己並不是這車裡最緊張的人。哈利兩手放在膝上,直著腰坐著,目光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小天狼星緊緊地抓著他那把黑色雨傘,不時摸摸自己的頭髮。
下午五點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女貞路4號的門口,小天狼星又一次緊張地捋了捋自己的頭髮,上去按響門鈴。門幾乎是立刻就開啟了,佩妮板著臉站在那裡。從早上接到哈利的電話時開始,她就一直是這副表情。
達莉亞和哈利站在她的小臥室裡,惴惴不安地對視著。房間門關著,小天狼星正在樓下的客廳裡跟德思禮夫婦商討他們的未來。達莉亞覺得自己胃裡有個什麼東西在不停地撲騰著,這讓她臉色白得嚇人。哈利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攥緊了拳頭。
門忽然開啟了,佩妮就站在那裡,臉色很難看。她的嘴唇顫抖著,眼睛飛快地在屋子裡掃視一圈,最後落在達莉亞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她急促地喘息著,彷彿她手裡緊緊握著的不是門把手,而是她自己的肺一樣。
“……你們兩個,下去。”佩妮撐著門,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達莉亞和哈利對視了一眼,後者立刻離開房間,蹬蹬蹬地下了樓。“對不起,媽——”“別跟我說話!”佩妮幾乎是尖叫了起來,“我和你父親用雙手把你養大,現在你卻帶著一個——兩個怪物回到家裡,告訴我你也要去!”
“我不是怪物,我只是個巫——”“別在我的房子裡提到這個詞!”
“可您曾經寫信給鄧布利多——”啪!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not what youneed。
And I will always love you !
I hope life treats you kind。
And I hope you have all you dreamed of
And I wish to you joy& happiness。
But above all this I wish to you love。
And I will always love you !
……”
她扭過頭去,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當你選擇了一條路,就再也沒法回頭走另一條了。
他們決定從這裡坐車去倫敦,然後從破釜酒吧的壁爐裡回陋居,因為“麻瓜的旅行方式慢得簡直讓人無法容忍”,小天狼星如是說。在德思禮家的客廳裡坐了一個鐘頭以後,他對麻瓜的容忍度似乎下降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水平。直到他們走進破釜酒吧,他臉上還掛著極度厭惡的表情,彷彿剛從哪個比阿茲卡班還要不堪的地方里逃出來。
在吃飯以前,達莉亞提出她要先去對角巷一趟。“我讓羅恩失去了他的寵物老鼠,我想,我得買只貓頭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