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隻穿著破舊運動鞋的大腳踩在了她的手上。
溫瞳痛得想要縮回手,那男人卻俯下身,一隻大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哪來這麼漂亮的貨色?”男人驚豔的打量著溫瞳,雖然一路奔波,她的臉上有些憔悴,但是天生的風華絕代卻無法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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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容不得她受一點點苦,可是現在除了站在這裡敲著沒有人開啟的大門,竟然這般無能為力。
文澤很快就派人過來把門開啟,屋子裡收拾的很乾淨,垃圾筒裡連一點垃圾都沒有,顯然出門前剛被人打掃過。
北臣驍來到溫瞳的臥室,床鋪疊得整整齊齊,床頭放著一隻布偶娃娃。
他走過去將娃娃握在手裡,毛茸茸的觸感帶來一絲暖意。
丁丁的玩具除了汽車就是手槍,娃娃是她的。
她畢竟年齡還小,有著小女孩天性,平時喜歡玩偶之類的小東西,他有很多次看到她在一些小飾品店外流連忘返,天真的模樣倒像個長不大的小女生。
北臣驍凝著這個娃娃許久,娃娃的臉突然就變成了她的一張笑顏,近在咫尺。
“小瞳。”他恍神,失聲叫了出來。
牆上的鐘表發出嘀嗒的聲音,房間裡靜得出奇,他的呼喚沒有人回應,眨了下眼睛,手裡只有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
絕望,鋪天蓋地。
他把她弄丟了,他怎麼可以把她弄丟,他答應過要讓她得到全世界的女人都仰望的幸福。
北臣驍輕瞌上雙眸,眼中有股酸澀在緩緩溢位,他握緊了手裡的娃娃,仰起頭。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很輕。
他急忙回過頭,下意識的驚呼,“小瞳。”
文澤一臉擔憂的盯著他蒼白的臉色,他一整天都在奔跑,體力和精力都耗掉了大半,他很怕他會支援不住。
“查到什麼了?”掩飾了眼中那份酸澀,北臣驍又恢復了平時的冷漠孤高。
文澤搖搖頭,“我們的人正在一刻不停的搜查,一有結果會馬上通知您。”
他皺眉,有著明顯的失望和憤怒。
平時養著這些人,等到真正用得著的時候,卻都是草包笨蛋,只不過是找一個人,有這麼難嗎?
“臣少,如果對方真的有心要將溫小姐和小少爺藏起來,只有一天時間恐怕是找不到的,您先休息吧,如果連您也累得倒下了,這些人更沒有了主心骨,效率會更低。”
“休息?我連她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休息。”
北臣驍煩燥的握緊了拳頭,一雙星眸迸射出激烈的火焰。
他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她和兒子的臉,交錯來去,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時而微笑,時而哭泣,逼得他都快瘋了。
“行了,你回去吧,我想留在這裡。”
她不在,他至少還可以守護她的家,她的氣息。
他的倔脾氣一上來,文澤知道勸了也沒用,只好無奈的離開。
北臣驍木頭一樣的杵在原地,呆呆的望著床上的娃娃發呆。
突然,視線一轉,一旁的桌子上似乎放了什麼東西。
他大步走過去,拿開上面的水杯,水杯下壓著一張畫,看到這幼稚的筆法就知道是丁丁畫的。
他畫的是一家三口在公園裡捉蝴蝶的場面,爸爸和媽媽手牽著手,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兒子手裡拿著捕網正在追趕一隻粉色的蝶。
圖畫畫得惟妙惟肖,看不出只是一個五歲孩子的作品。
右上角,他用歪歪扭扭的字型寫著,“我最愛的爸爸和媽媽”
北臣驍的長指緊緊攥著畫的一角,畫頁在他的手中蜷縮褶皺竟然也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