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為難你,把你看到的一點不漏的說出來。”
“是是。”船工像是仔細回憶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昨天傍晚,這裡的船基本都下工了,我睡過了頭,所以走得晚,我還沒出船艙就聽到外面有聲音,當我探頭看去的時候就看到一輛計程車停在碼頭上,從車上走下來一個抱著小孩兒的女人,因為她長得很漂亮,所以我就多看了幾眼,然後那女人和小孩就上了不遠處的一艘船,我就回家了。”
“那艘船是誰的?”
船工搖頭,“我從來沒在這裡見過那艘船,不知道它是誰的。”
北臣驍回頭對文澤說:“把畫師叫過來,讓他仔細的描述那艘船,畫下來。”
“是,臣少。”
北臣驍走到船工所指的位置,此時這裡只有一片蔚藍的海水,已經沒有了船隻的痕跡,就在昨天,還有一艘船停在這裡,而他的女人和孩子就在那條船上。
現在,它駛向了哪裡,他們有沒有遇到危險。
北臣驍閉上眼睛,右手用力揉著眉心。
忽然,他像想到什麼,急忙回頭問手下,“蒼月呢?”
他一直沒有看見蒼月,他平時應該暗中陪在丁丁的身邊。
“蒼月?”手下遲疑了一下,“沒看見。”
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狂喜,這個時候,他願意將希望寄託在這個被莫淵說成“奇人”的男子身上。
接通莫淵的電話,莫淵已經連夜趕了回來,正在調配手下。
“蒼月?”莫淵頓了下,“我聯絡不到他,他從來不用手機。”
還有這樣的人,不用手機,他真的是與世隔絕的人類。
“他每隔一週就回總部一次,我如果有事要吩咐他,就會在這個時候去總部。”
“離你上次見他過去幾天了?”
“四天。”
也就是說還有三天的時候,他才會回去。
三天,太長!
“臣,如果蒼月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他很可能就在溫瞳的身邊,他可以為我們的尋找爭取時間。”
起碼,他會保證溫瞳的安全。
但是,對方是什麼人還弄不清楚,說不定是窮兇極惡的匪徒,光憑蒼月一個人,如何能周全的照料他們母子。
“你聯絡蒼月,我這邊會在海上搜尋。”
北臣驍調動了數只快艇在碼頭擴充套件帶進行尋找,但是因為海面太廣,這裡的船隻又可以通往數個相鄰國家,進度不太理想,好像剛剛到手的線索又斷了一樣。
“查詢所有的出境船隻。”
這個工程很浩大,需要跟政府方面協調,文澤立刻去辦了。
北臣驍點了只煙,煩悶的抽了起來,現在只有煙才可以緩解他的煩燥不安,只要停下來,他就會忍不住往最壞的方面去想。
海浪卷雜著浮起的碎海帶,一下接一下的敲擊著碼頭的水泥石壁,上面已經長滿了苔蘚,斑斑駁駁。
北臣驍凝視著海水發呆,突然一張照片飄了過來,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甜蜜融融。
不知是哪個保鏢不小心把照片掉進水裡,此時已經被泡軟了。
北臣驍毫不猶豫的順著臺階走下去,海水打溼了他的皮鞋的褲角,絲絲涼意自腳底滋生。
他俯身撈起照片,用袖子擦掉了上面的水痕,修長的指尖在照片上輕輕撫過,就像撫摸著她嬌嫩的臉龐。
溫瞳!丁丁!
“吃飯。”
年久失修的木門忽然被推開,屋子裡的女人們嚇了一跳。
緊接著走進兩個大漢,將一些碎饅頭扔在地上。
溫瞳的心裡塞得滿滿的,哪還有心思吃東西,但是丁丁早就餓了,她挪過去想要撿一塊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