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才要加入法道儒家,就怪不得法道儒家日漸昌盛,王道儒家日漸沒落了,可是這些抓來的人才,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
人生在世,有人求財,有人求名,有人求那萬人之上的絕對權力,可是在寶玉的心裡,這些都沒有‘人’重要。
只要人才在手,名利自然如雲而來,世人辛苦追求的那些,都會成為他的基石,奠定他成聖的階梯。
寶玉的心底,其實一直沒放棄成聖的念頭……
陳長弓算算時間,已經準備好了去賈府負荊請罪。
在他看來,水馳的實力很強,以水馳的性子,肯定要找賈寶玉的麻煩,而且會佔了很大的便宜。
也就是說,賈寶玉要吃個很大,也很難看的大虧。
當然,這是小事。
少年意氣之爭,從來都放不進大人物的眼睛裡。
可是現在不一樣,錢謀國過去了,事情就變了味,只要賈寶玉吃了虧,兵部肯定當作是他派出的人手,自然也要追究他的罪責。
不管怎麼說,兵部的警示火漆,從來都不是白封的。
老管家哭著勸道:“老爺,咱們站得直行得正,幹嘛理會兵部的這幫子老東西?”
陳長弓嘆了口氣,道:“以我如今的位置,一言一行都牽扯太多。我不怕兵部誤會,怕的是北天軍誤會,怕的是有人推波助瀾。
我要是被兵部責難,北天軍肯定會記恨賈府,可我什麼都不做的話,就是落實了,是我自己要對付賈府的事情。”
老掌院啊了一聲,驚道:“那不是更可怕?”
“是啊,所以我必須道歉,要夠誠懇,賈府也必須原諒,也要夠誠懇……這做戲,遠比真個結仇來得煩人。”
“是老奴不好,讓老爺左右為難……”
正說著,陳長弓露出笑容,說了一個‘攝’字,手上就多了個人。
錢謀國被揪著領子,本來就是個五大三粗的人物,被陳長弓提溜在手裡,竟然好像一個頑童一般。
陳長弓樣貌瘦削,端正而矍鑠,這與錢謀國一對比,才發現其身高竟然超過兩米,一面展露文人風骨,一面又像個飽經沙場的漢子。
在陳長弓面前,錢謀國的態度也像個少年,低頭道:“恩師,這都幾十年了,您能別再隨便抓我了嗎?”
嘴裡抱怨著,那邊卻露出討好的模樣,要拿東西獻寶。
試想一下,一個滿臉絡腮鬍的漢子露出這種神色,實在讓人噴飯。
老管家忍不住笑了笑,又急切問道:“賈寶玉吃沒吃虧?”
“吃什麼虧?”
“當然是水馳了,他沒找賈寶玉的麻煩?”
“怎麼可能沒找?不過寶哥兒乖巧得很,知道水馳跟恩師的關係,一直藏著呢。”
“哼,算他懂事!”
“可不是算他懂事,老管家,以後得記得寶哥兒的好了。”
雖然錢謀國覺得賈寶玉確實很‘懂事’,自知打不過水馳,更是比不過水馳人多勢眾,這才藏了個嚴實,可是想到賈寶玉給的詩詞,錢謀國還是勸說了兩句。
之後附在陳長弓的耳邊,把那篇詩詞,挨邊唸完了。
第一句出口,陳長弓就雙眼驟亮,
直到最後一句,陳長弓渾身抖如篩糠,這個風骨蓋過整個大周的文人鐵漢,竟然痛哭失聲,頹然坐在了地上。
“好詩!說盡了心頭痛,道盡了我破城進士,內心的軟弱悽苦!”
陳長弓揚起手指,漫天的繁星陡然黯了一瞬,方圓十餘里的正氣才氣,全部匯聚於指尖之上。
空中也浮顯了一張銀箋,竟然是隻有十城級別的篇章才能誕生的,由天地才氣匯聚而成的首版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