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骨作筆,以血成墨,白狐娘娘,我陳長弓只能如此,才能訴說心中歉意。”
陳長弓的指尖射出驚豔血虹,血液翻騰滾滾才氣,驀然落於紙張之上: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當最後一道血虹化作流光射向天際,陳長弓的鬍鬚陡然全部雪白。
“老爺!”
“恩師!”
老管家和錢謀國跪倒在地,痛哭失聲。
以才氣寫文,自然需要靈氣極高的靈脂墨才能書寫,這以血代墨,硬生生的刷掉了陳長弓的百年壽元。
百年壽元吶,哪怕是封號進士,一生又有幾個百年?
漫天繁星的天穹中,一道矮小的身影,在天空自在飄蕩。
老夫子手裡拿著戒尺,背上負著竹簍,揮舞一下戒尺,就喝一口十文錢在村口打的老酒,十分愜意。
可是此時,天空繁星驀然黯淡了一瞬,緊接著,一道血紅的流光劃破天際。
“以血代墨?咦,這味道,是陳長弓那小子的。”
老夫子笑著有趣,好玩,把從天邊攝來的那滴赤血放嘴裡嘎嘣嘣的,好像料豆一樣的嚼巴吞掉,向著赤血飈來的方向飛去。
相隔有十里有餘,可是老夫子身化才氣,竟然融進了這方天地,瞬間跨越了十里距離。
“哈哈,你這小子還要不要命……”
還沒從天地中化出身形,老夫子就要笑話陳長弓,可是乍眼看見陳長弓花白的髮髻,還有雪白的三縷長髯,也就停了下來,讓自己隱藏得更深了些。
【本以為有戰鬥來著,最多花費個三五年的壽元以血化墨,可是看他的樣子,起碼消耗了百年壽元!】
【這又不是跟人拼命,長弓小子,你這是……何苦來由。】
老夫子只是瞬間就想了個通透,能讓陳長弓這樣做的,除了那一位,還能有誰?
而那一位,哪怕是他都不想招惹。
只見陳長弓仰頭看著天地異象,是一個女子對鏡梳妝,一種無比的哀愁逐漸沁入心底。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陳長弓長吁短嘆了一陣,揮手打散天地異象,恰在此時,首版銀頁的璀璨銀光中,猛然炸起亮金光線!
“原創金光?”
陳長弓忍不住驚叫起來。
老管家也愕然跟隨,就連拿了詩詞回來的錢謀國,都忍不住滿腦子的詫異,絡腮鬍子都一根根的炸了起來。
陳長弓指著錢謀國罵道:“憊懶小子,這篇詩詞竟然是寶哥兒當場所作?你沒讓他先書寫出來?”
“這,我只是求詩,哪裡想到這一點了?”
錢謀國滿臉苦笑,悵然嘆道:“恩師,咱們這次欠下的人情,大了吶,怎麼還?”
“照價還吧,不怕還不起,這首‘無題’應該是煊赫篇章,希望不要才氣靈泉高過八尺,不然的話,還起來可就難了!”
聞言,眾人把眼珠子都瞪了過去。
甚至化身天地才氣的老夫子,也忍不住呢喃自語:
“煊赫級別的情詩?少見啊,少見。這糾纏於愛恨情仇的文人,哪個有心事追求上進?自古以來,情詩最多也只是才高八尺的煊赫篇章,要是這首‘無題’的才氣靈泉高過了八尺,長弓小兒……”
噗,
老夫子忍不住笑噴了一口大氣。
要是才氣靈泉高過了八尺,就是重新整理了情詩的極限,這前無古人的,陳長弓要拿什麼還?
原來被寶哥兒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