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淺淺的溪水中。
我對於柳鈺的行動力和暴力指數在心裡猛點贊,她跑過來慌張的就要那塊帕子擋住我的腳,回頭對著冷大夫就罵道:“你這歹人!下作胚子!我早就覺得你跟隨我們另有所圖!步辭是有夫之婦,豈容你這樣輕薄!”
我和溪水裡狼狽不堪的大夫,同時被有夫之婦這個詞震驚了。
啊……等等,我好像在穿過來之前就……嫁給了二爺沒錯吧。
大夫更是綠了臉,一拳捶在水裡,急道:“二爺才不可能娶了這歹毒狡詐的女子!”
→_→大夫,其實你愛的是二爺吧。
柳鈺不理他,蹲坐在我身邊,去看我腳上的傷勢,邊氣邊罵道:“歹毒狡詐?!若是阿辭不在,我早就不知道死在何處了!再說關守玄怎麼可能不識人心,他比你這個呆子看得清多了!”我沒想著柳鈺這麼替我說話,一直以為我跟她關係並不算太好呢。
她翻開藥箱,不理那大夫徑直給我上藥,手上力度甚至比大夫都輕許多。
我看著她兩鬢的頭髮都垂下來軟軟搭在我小腿上,半跪在地上哪有一點將軍夫人的樣子,笑道:“我以為你會因為我曾是柳七,而對我心存芥蒂呢。”
柳鈺微微抬起頭來,真誠地看著我:“我比誰都瞭解,你不是她。柳七性子敏感而急切,好強又倔強,與你絕不相同。而且……她也沒你這樣淡定又有急智,許多事情我都慌了手腳,如果真的是柳七的話,早就比我還慌亂了。”
被她這麼一誇讚,我瞬間心情好好,咧著嘴笑起來。柳鈺見我一笑又慌慌忙忙低下頭去繼續給我包紮。從水裡爬出來的大夫,明顯被歹人和下作胚子兩個詞打擊的一蹶不振,連走路都磕磕絆絆,我感覺他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都被柳鈺這兩句話罵的人生觀崩壞了。
柳鈺扶起我說道:“阿辭,我找跟木棍,你撐著我扶你走,省的讓那登徒子再對你不軌!”登徒子兩個字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轟在了單純的冷大夫頭頂,我見著他一個趔趄摔在草叢裡,半天都掙扎著沒能爬起來。
唉……大哥,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已經讓你享受半天了。剛剛揹我的時候,我就不信你的後背感受不到柳七這身子的柔軟罩杯。
溼淋淋的冷大夫只換了條長褲,就一直搖搖晃晃神遊天外的走在我們身後,柳鈺扶著我,往山下走去。
“我們不必太快,如果能遇到村莊的話,我們就乾脆停一夜,殿下的人肯定認為我們受驚一般拼命往蘇杭趕路,我們就慢慢悠悠不緊不慢的走好了,如今從京城出發也有四天了。”柳鈺說道。我點點頭:“好,我腳上並未傷到骨頭,休息一夜,明兒也好趕路。”
我們走了兩個多鐘頭,天色昏暗山林都要沉入夜色的時候,終於看見了一個村落,而且遠遠就傳來歌聲說話聲,頗為熱鬧。走進了我才看清村子中的空地上燃起的篝火,和圍在篝火外一起歡歌舞蹈的村民們。那裡歡樂的氛圍倒是襯得我們幾個外來者悽慘無比。
柳鈺攙著我走上前去,剛開口說道:“你們好,我們三人夜路恰逢此處,不知能否……”
一個甜美圓臉女子一把拽住柳鈺拖到人群裡去,高聲喊道:“來玩吧!今兒是米酒節——朋友們!隨意吃喝!”
在篝火旁的幾十個男男女女聽見了這喊話,也齊聲喊道:“朋友們!隨意吃喝!”
緊接著我身後的大夫也被拉走了,就只剩我一個人拄著柺棍站在原地,喂喂快來幾個j□j上身的青年把我也帶走啊,也讓我投入這酒池肉林中啊!也不知道是我短髮的造型太詭異,還是臉上的假皮沒貼好,我摸了摸傷疤上的假皮,無奈的嘆口氣,擠入人群朝那擺滿酒肉的長木桌而去。
正好趕上當地的節日,也乾脆讓我吃飽喝足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