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淼淼同志,如果你聽得見我的話,就動一動手指!”片刻過後,一群白大褂蜂擁而入,其中一個彎下腰在我耳邊說道。
“麻煩~麻煩哪位,給我倒杯水喝!”我微微動了動嘴唇,在那裡細微的說道。
“快,葡萄糖液,用棉籤沾著喂他喝。”白大褂急忙起身對後頭的一群護士們喊道。於是,我有生以來除了媽媽之外,又享受到了別的女人,又或者是女孩的伺候。
“尼瑪~重傷員的待遇就是好啊!”我抿了抿嘴唇上沾著的葡萄糖液,心裡愜意的想道!
第一七七章 去美國
傷筋動骨100天,我不但斷了兩根肋骨,傷口還感染了。等我能夠下地走動,已經是深秋時節了。人生總是在得與失之間徘徊著,我躺在醫院近半年的時間,得到了母親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愛,這也算是彌補了我之前十年所缺失掉的母愛吧。而我失去的,則是一小截腸子。因為感染,醫生不得不選擇將它切除。
“你總算是康復了!”侯叔叔還有燈草等人看著我穿著病號服,在總後勤醫院的草坪上散著步,紛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
“是啊,終於康復了。”我做了幾個擴胸運動,深呼吸著那清新的空氣嘆道。
“向你打聽個人!”陪同侯叔叔還有燈草他們坐到一條長椅上,我緊了緊身上的病號服對身旁的侯叔叔說道。我忘不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和我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女人。
“你是想問杜鵑?”侯叔叔看著我輕聲問道!杜鵑,看來就是那個戰友的名字,或者是代號了!很好聽的一個名字,我心裡暗自想道。
“她叫杜鵑麼?”霍晶瑩將一件棉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回頭衝她微笑了一下,隨後又問道。
“嗯,她是共和國優秀的戰士。”侯叔叔有些沉重了。
“她沒有結婚,也沒有戀人。她一直在國外執行著各種任務,她是國安戰線上最無畏的戰士。”侯叔叔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微微低了低頭在那裡說道。而我心裡,則是升起了一絲不祥的感覺。這些讚譽之詞,在一個人生前是無論如何得不到的,我瞭解國內的傳統。我有些後悔問起杜鵑了,有時候不知道結局,真的要比知道幸福得多!
“她。。。。。。”我嘴唇微微動了動,卻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此時我的腦子裡,依然清晰的記得。她將我掩護在身後,拔槍與敵戰鬥時的身姿。
“犧牲了!就在你昏迷的地方。我們的敵人太多,她被一個隱藏在人群中的槍手擊中了心臟!”侯叔叔將交叉的手掌鬆開,又使勁握成了拳頭說道。
“她。。。。。。回來了麼!我想去看看她,對她道聲謝。”我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髮髻有些斑白了的侯叔叔問道。
“回來了,和你一起回來的。”侯叔叔抬起頭,迎著有些刺目的陽光看向我說道。一陣秋風席捲而來,帶起了地上的落葉。
“帶我去看看她吧!”我再一次對侯叔叔提出了這個請求。霍晶瑩的手穿過了我的胳膊,輕輕挽著我,就那麼安靜的陪著我!
“好!”侯叔叔站起身來,衝我重重地點了點頭道。
“她就在這裡!”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們登上了一個山坡。山坡上滿滿的都是墓碑,上面寫著各種各樣的名字,照片上洋溢著各種各樣的笑容。這些人,都是建國之前,或者之後為了國家犧牲的烈士。杜鵑,就躺在這裡。
“杜鵑烈士,1970………1999!”看著杜鵑墓碑上簡單的一行字,我蹲下身子輕輕替她清理起周圍的雜草來。
“侯叔叔,帶酒了麼?”我盤膝坐在杜鵑面前,開口問站在身邊的侯叔叔道。
“帶了!”侯叔叔遞過來一瓶白酒連同三隻杯子。
“一直以來,我都想當面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