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其他的石堆後面,還有不少人影晃動。
此時的廣場上空,聚集了不少從遠處飄來的烏雲,使得光線有些幽暗。
等到鬼面武士完全轉過身來,他忽然拿掉了面具。面具後面是一張蒼老的面孔,老人臉上佈滿了皺紋,面板黑中帶紅,雙眼卻如山鷹般炯炯有神。
他與普通藏民那種淳樸的氣質不同,更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智者,深邃的眼神中充滿了智慧的光輝。
老者忽然對我們彎腰鞠了個躬,用漢語說道:“扎西德勒!遠方的朋友,感謝你們對聖城的眷顧。不過,看樣子你們好像見過這種面具,能跟我說說嗎?”
大家都愣住了,這老人很明顯是西藏土著,精神雖然矍鑠,但身體非常羸弱,根本就不可能是鬼面武士那種身懷絕技的高手。
老潘最先反應過來,他馬上給老人還禮,恭敬的回答道:“扎西德勒!尊敬的長者,我們是懷著崇敬的心情,來祭拜神山聖城的,剛才的情形完全是意外。我們曾經在蒙古國遇到過一個人,他戴的面具跟您的樣式幾乎相同,所以我們才會有那樣的反應。”
老者沉思了一會,微笑道:“看你們戒備的樣子,那個人不會是你們的朋友吧?不過,這與我無關。這種面具是我們苯教所獨有的,但歷史中曾有過記載,苯教教義傳播較廣,我國北方地區的薩滿教,曾經融合過一部分苯教的理念和儀軌,你們所見到的,應該就是藏傳苯教的法舞面具。”
我不由得想到,那鬼面武士看似在青蛇中地位獨特,他的面具也與青蛇其他人都不相同,聽這老者說完,我忽然覺得,那鬼面武士也許根本就不是青蛇的人,有可能是他們的合作伙伴,如同那些戴著青蛇標誌的光頭黨。
這時,從其他瑪尼堆後面,又陸續走出不少面具人,他們都全默默的站到了老者的身後。這些人的面具大多是各種動物的面孔,也有些面目猙獰的鬼怪面具,但都與這老者所戴面具不同,相比之下略顯粗糙。
我觀看老者的時候發現,他手中還拿著一面手鼓,這讓我不禁想起了北方的薩滿教。
老者這時與身後的眾人說了幾句藏語,那些人就都走向了廣場中間的空地。靠近中間那個最大的尼瑪堆前,還擺著一張供桌,上面有一些祭品,還有不少我不認識的法器。
老者又對我們說道:“今天是我們祈神的日子,我是本次的祭司阿尼……旦巴格讓,吉時已到,各位朋友如果有興趣,請到一旁觀禮。”
說完後,老者向廣場走去,我們這才看到,不知道何時,廣場的另一側,已經整齊的站了幾排人,這些人都是當地牧民裝扮,比平時打扮的更加豔麗,每排有十幾人。
只是,這些人手中都拿著長槍,雖然是獵槍,但數量眾多,同樣能對我們造成足夠的威脅。
我有些緊張的看向老潘,而其他人卻幾乎沒太在意,老潘卻搖搖頭說道:“沒關係,他們沒有敵意。”
這時,那些人忽然舉起了獵槍,但槍口卻是對著天空。不知何時,天空已經暗了下來,幾塊面積龐大的烏雲,正壓在廣場的上方,離最高的尼瑪堆近在咫尺。
這天變得也太快了,剛才還晴空萬里,怎麼一會功夫就烏雲密佈,山雨欲來了,山風已經將那些風馬旗吹得獵獵作響。
安薩黎忽然說:“我們剛才聽到的奇怪聲音,應該就是阿尼在進行驅邪儀軌,阿尼在藏語裡,是對苯教巫師特有的稱呼。”
突然,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