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要做好人罷了!”
“我曉得!”鄭明德只說了這三個字就對青娘道:“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些都和我們沒關係了。再過幾日,我們就搬走!”
“那琴姐兒呢?”青娘曉得鄭明德不會讓琴姐兒在他身邊的,畢竟算得上有仇。
鄭明德毫不遲疑地說:“琴姐兒的那位先生,我已經讓人去尋訪過,曉得她從這邊出來,還沒有去別人家,等我親自去請,就請她來繼續教導琴姐兒。這裡就請六弟妹過來幫忙瞧著。還有給她挑兩房老實家人陪著。一應的開銷,記了賬,從這裡的產業中取出來。”
青娘哦了一聲:“你昨兒不是說,要……”
鄭明德笑了:“昨兒是這樣想,但從今兒他們的神色來看,還是先緩上幾年,最少要等我……”鄭明德遲疑一下,還是把話說出:“考中舉人才說!”
青娘驚詫地瞧著鄭明德:“你就這麼肯定?”
鄭明德對青娘搖頭:“難道你就這樣嫌棄為夫?”青娘微笑不說話,鄭明德把青孃的手握緊,從此之後,這座宅子,也就是逢年過節才回來了。若可能,真想永不回來,偏偏做不到!
數日之後,被遣去給吳氏送信的吳管家倒回來了。他一進了家門就覺得氣氛和平常不一樣,吳管家額頭上不自覺地出汗,但還是先去給鄭明德覆命!
鄭明德接了吳管家送回來的信,展信一讀,這才對吳管家道:“辛苦了!”
吳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並不算的辛苦!”鄭明德把信放到一邊,對吳管家道:“你媳婦做的事,你想來已經知道了,這會兒,她和大奶奶一起,被關在祠堂裡!”
吳管家聽了這話,雙腿發抖,急忙跪下:“二爺,當日,小的,小的,只是……”
“別辯解了,你做出這樣事時,就已是背主了。陳家已經逃走了,畢竟他們是你大奶奶帶來的人,我也只讓人去搜尋,並沒大動干戈,可是你,可明白這其中關竅?”
吳管家連連磕頭:“小的真不曉得,二爺,小的當日,對不起您是實在的!”鄭明德冷笑一聲:“什麼對不對得起,也就罷了。從今兒起,你也去守祠堂吧,許你們夫妻,十日團聚一次,別的事,再不用去想!”
吳管家聽到這樣發落,又想辯解,但終究沒說出來,對鄭明德又磕一個頭,也就退下!
王婆子走進屋,對鄭明德道:“二爺還是慈悲了,要這樣的人,就該關起來,不該給飯吃才是!”
“他們要的是風光日子,現在讓他們過這樣日子,倒比肆意凌辱要好些。”鄭明德語氣平靜,王婆子仔細想想,笑了:“二爺說的是,二爺說要搬進城裡,選了那天,我可想了很久呢。”
“你二奶奶說那天最好就是那天!”鄭明德的話讓王婆子又笑了:“二爺果真是這樣說!二爺,前兒我出去,還遇到秦家管家,他說,等二爺搬進城裡,秦三爺定要來探你。”
鄭明德聽著這些話,唇邊笑容漸漸清晰,那些事都已遠去,此後,就是新的生活了,和自己的妻子兒女,和自己忠心的下人,童年時的念想,並沒消去,可以讀書,可以科舉,可以讓自己的娘,微笑!
娘,想來您,也很高興我有這樣想法吧?到了選定的搬走那天,鄭明德帶了一家大小,在鄭太太靈前磕頭,親手取下鄭太太的畫像:“娘,跟兒子走吧!”
青娘拍拍鄭明德的手,鄭續牽了寧敏的手跟在他們夫妻後面,綠兒等人簇擁著出去,剛走出屋,就見一身素服的琴姐兒站在那,雙目含淚!
鄭明德停下腳步,瞧著琴姐兒,琴姐兒眼裡的淚落下:“二叔,您真的要……”
鄭明德微笑:“琴姐兒,我已和你說過了,這先生很好,在你身邊的下人也是我仔細挑過的,並不會欺負你,以後你跟了這先生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