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再等上幾年,給你尋門親事,這以後的日子,就要你自己過了!”
“可我,可我……”琴姐兒努力了很久,才對鄭明德說出打算:“我想出家,為我爹孃贖罪!”
青娘用手扶著肚子走上前,拍拍琴姐兒的手:“真是孩子話,都說了罪不及孥,你是你自己,以後好好的過日子罷!你娘那裡,我曉得你惦記著,三叔公也說了,逢年過節,還有你孃的生辰你的生辰,都許你去給你娘磕頭!”
“我曉得!”琴姐兒的淚又落下:“可是我……”
“琴姐兒,贖罪不贖罪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樣,而是不要做你娘那樣的人,這世上,錢是很要緊的東西,可比錢要緊的東西還是有一些!”
“我曉得了!”琴姐兒的聲音又有些哽咽,青娘摸摸她的發:“好好跟先生學,好好地過以後的日子,不要辜負你二叔的心!”
琴姐兒點頭,青娘微笑:“我們走了,你六嬸子那裡,我已經交代過了,她會經常過來照看你。”
琴姐兒的頭點的更重一些,青娘拍拍琴姐兒的手,和鄭明德一起往外走去,越臨近大門,青孃的腳步就越急促,鄭明德也是如此,夫妻相視而笑。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四年就過去了,青娘生的小兒子,已經三歲多了,寧敏對著弟弟,姐姐的樣子有模有樣。來到城裡居住之後,青娘和秦家,還有鄭明德昔日的幾個同窗家裡也有了來往。
家鄉那邊,青娘和吳氏,常有書信往來,綢緞莊的生意做的很好,秦家已經又露出口風想要和這邊結親,看中的自然是鄭續,青娘只以孩子們還小,等十歲之後,性格差不多了,再來定下為理由。
秦家也曉得當年的事,傷鄭明德太深,因此也沒更多追問,兩邊都是客客氣氣的。宋家那邊,當年的事過去之後,差不多半年才有回信過來,格外感激鄭家成全了自己家的名聲,並且表示,鄭大奶奶的生死,任由鄭家處置。
不過鄭明德還是讓吳娘子瞧著,一定要讓鄭大奶奶活的好好的!要讓鄭大奶奶瞧著,鄭明德如何一飛沖天!
青娘今兒醒的特別早,鄭續帶著弟弟妹妹們走進房內,瞧見青娘已經裝扮好了,鄭續笑嘻嘻地道:“娘今兒醒的這麼早,還這樣裝扮起來,我曉得是為什麼?”
青娘拍兒子的手一下:“得了,別瞎說了。瞧你這會兒就把你弟弟妹妹叫起來,難道你不擔心?”鄭續嘻嘻地笑,並沒分辨,寧敏的唇已經撅起,抬起小手指著鄭續告狀:“娘,哥哥一大早就把弟弟吵醒了,壞哥哥!”
“哥哥壞!”正在打瞌睡的小兒子噌一下就跑到青娘身邊,偎依著青娘。青娘把兒子抱起來:“好了,都別說這些了,算著日子,你們爹赴京趕考,也快回來了!”
鄭明德還是捐了個監生,一年前考上了舉人,接著就進京赴春闈去了。算著日子,鄭明德不是考中由人報喜,就是已經落第回到家中。
鄭續聽見青孃的話就笑嘻嘻地說:“爹要是落第,娘要不要打他?”青娘點下兒子的額頭:“調皮鬼!”鄭續又嘻嘻地笑,綠兒已經高高興興地跑進來:“給奶奶道喜,方才外面來了報子,說二爺得中了!”
考中了?青娘先是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接著就有些不確定地問:“當真?”綠兒努力點頭,鄭續已經笑著說:“娘怎麼越來越不信了?這報子,定是在那等著,傳出信來就立即傳出去,然後分散報喜呢!”
青娘又點下鄭續的額頭:“就你會說話!”王婆子也笑著走進:“奶奶,確實是真的,不光如此,我還問了跟報子回來的小廝,那小廝說,請奶奶帶了哥兒姐兒們,收拾上京,一家團聚呢!”
“太好了,可以去見爹了!”寧敏已經拍著手高興地叫起來,青娘拍女兒一下,面上全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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