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煩躁開口:“你若向孤開口,孤還反悔不成。”
五皇子也哈哈大笑:“既然三哥慷慨,子清你該好好想想才是。”唯見赫連瑜脒了眸,似笑非笑,卻似是隨口一說:“微臣見殿下那瓔珞不錯,不知可否送給微臣。”
上官漫本扶太子妃去一處歇息,聞言腳步兀的一頓,只是蹙眉,太子妃並未聽到,只詫異望她,她微微一笑,斂了神色扶她遠去,
太子一怔,才見握在手中紅纓不知何時露到袖外,深碧的錦衣,只襯得那紅色流速流光似水,忍不住就狠狠捏住,冷冷盯向赫連瑜,五皇子不明就裡取笑:“子清,你也太小氣,只向三哥要個瓔珞……”驀地發現太子臉色憤怒,歷時噤聲。
七皇子溫文笑著開口:“這瓔珞只怕是三哥心愛之物,君子不奪人所愛,子清你怕是要錯了。”
赫連瑜詫異挑眉,笑道:“若是如此,倒需微臣賠罪才是。”
太子卻被刺點中要害,頓覺那瓔珞燙手,狠狠甩過去:“拿去!”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眾皇子面面相覷,七皇子也是詫異:“莫非是我說中了不成?”
赫連瑜捏住那紅纓淺笑:“只怕是說中了。”
“那你還要……”
瞥見赫連瑜瞭然神情,七皇子懊悔拍著額頭:“子清,你害煞我。”眾皇子哈哈大笑:“難得七弟也有莽撞的時候。”
“滾開!”
昭陽氣沖沖回殿,嚇得殿侍僕頻頻迴避,頓有宮女碰了靜心湯品來,她一手拂開,鋪就大紅氈毯的地面歷時狼籍。
昭陽恨得咬齒:“即便是那賤丫頭毀了臉,我也覺得她在勾引子清。”她一手扯了跪在一旁的小宮女,沉臉道:“你說,他為何偏偏要那賤人給三哥的瓔珞?”小宮女哪知其中環節,只嚇得連連搖頭,昭陽拔下一隻金簪就往她肩上扎去:“賤人,我讓你勾引他。”小宮女眼淚漣漣,偏又不甘哭出聲來,痛的身體抽搐,血色漫了大半個肩膀,內侍見狀忙將她按住按住頭拖下去,身旁大宮女蘭夕也勸:“殿下莫氣傷了身子。”
昭陽狠狠丟了帶血金簪:“你們倒是替我想想辦法!”
蘭夕笑道:“殿下莫急,法子還是有的。”昭陽氣道:“還不快說。”蘭夕微微一笑,道:“這臨觀帝姬早已笈姘,按理早該下嫁,皇后娘娘一時未放在心上,便耽擱了。殿下若是想除去心頭大患,便找個人將她嫁了就是,那赫連大人神仙一樣的人物,還會要這殘花敗柳不成?”
昭陽頓時眉笑顏開,歪在錦榻上咯咯直笑:“我要讓她嫁也嫁的不舒心。”遂吩咐:“去,找個又老又醜又好色的外臣來,我要給我的好妹妹挑個好駙馬。”昨天有點事耽誤了,在這裡和親們道歉了,今天還會有一更……補上星期天的……
滿地殘紅宮錦汙 (二十三)
待赫連瑜回府,天色已晚,竟蒙了一層溼意,院子裡夜色幽深,繁燈似星。 收了傘,管家見他身上還穿著深藍緞底金緙絲的暗紋常服,偶沾了些許溼氣,被那光一打,似是生出幾分朦朧來,順著那光望上去,便見淡略淺影落到他刀削一般的面容上,越顯眉目深邃,只一眼,忙低下頭道:“大人,地牢裡那細作已經招了。”
他“嗯”一聲,只將一個紅纓甩給迎上來的青瑞,青瑞竟也不多問,默默收在袖中,杜明眼尖,詫道:“這是什麼?”
赫連瑜掃他一眼,杜明忙一縮頭,只覺那抹紅色流光尚在眼前晃動,不禁嗤笑:“想不到他竟懷了這種骯髒念頭。”
杜明何等心領神會,馬上笑嘻嘻:“可是老大捉到哪個皇子把柄不成。”他一臉陰笑:“若是有誰被老大捉到把柄,可就離死不遠了。”青瑞惱他說個不停,嘲諷開口:“所以你也小心點,否則再將你送到歌姬房裡去。”杜明直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