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下巴。“阿姨,就是她!”
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郝妙,只見她赤著的雙腳,眉頭一皺,昂著頭,態度有少許傲慢,神情跟
某人如出一撤。
她應該見過這個女人!這是郝妙的第一感覺。
“看什麼看?”王麗娜兇巴巴的朝她吼。
哦,是她們!郝妙恍然大悟。葉文遠首次在市政演奏廳演出時,她就坐在這兩個女人的隔壁!怪不得
王麗娜總給她熟悉的感覺,原來她們早就見過面。
“我是文遠的媽媽,他在嗎?”曾素琴終於開口。
“呃?哦哦,請進來。”郝妙這才記起該有的禮儀,忙退開讓她們進來。王麗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郝妙頓時覺得莫名其妙。上次因為被她惡作劇導致生病,自己都沒計較,她倒擺臉色了?這世界真沒天理。
“喂!快倒茶來!”王麗娜尤在呼喝,饒是教養再好的人也來火。郝妙直想吼回去,她才不是什麼傭人。不過為免發生口角,她才極力忍住。
“麗娜,稍安勿躁。”曾素琴大概是個教養極好的人,縱使她看一副冷豔高貴的形象,但說話仍然生疏得來有禮貌。“文遠呢?”
“哦,他在樓上,我去叫他。”郝妙轉身,便看到停在樓梯口的葉文遠。
“你怎麼會來?”他斜斜地靠在圍欄上,單手插在褲袋裡,對自己母親也吝嗇給點表情。
“這麼久不見面,你不找我,我只好自己來了。”曾素琴也個冷著面,沒再看兒子,徑自走到沙發前,優雅地坐下。
王麗娜亦步亦趨地跟著,不忘扯扯曾素琴的衣袖。曾素琴拍拍她的手,瞥了郝妙一眼:“麻煩你,我想喝茶。”
“啊?好的,請稍候。”忙著八卦,竟然忘記要倒茶。郝妙連忙衝進廚房,手忙腳亂地泡茶。
天啊,怎麼有這樣的母子?雙方對話像陌生人,疏離得不像話。原來他的冷漠並非針對個人,就連對著親人也是那種調調。
郝妙邊泡茶邊思索著這個問題,實在難以理解為何親人與親人之間,關係會這麼不親近。
“我聽麗娜說,你最近的生活有點不一樣。”曾素琴的聲音不高不低地從客廳那方飄進廚房。
“哪裡不一樣?”屬於葉文遠低沉的聲音也響起。
“你以前不會隨便請傭人。”
郝妙正在沖洗杯子,卻因為這句話而停住。她關掉水龍頭,室內馬上恢復平靜。等了片刻,葉文遠仍未有回應,她忽地覺得自己對這個話題太敏感,於是重新開啟水龍頭。
之後他說了什麼,她沒聽見。茶很快泡好,她拿托盤把茶壺和杯子放整齊,再迅速端到客廳去。奉茶的時候,曾素琴的眼睛始終盯著她沒穿鞋子的腳,大概是覺得她這樣子很不禮貌。
郝妙被瞧得不自在,收了托盤便退開。
葉文遠從樓梯下來,經過她的身邊時線視在她的腳上淺淺地掠過:“去把鞋穿上。”
只是很淡很淡的一句,郝妙卻感到鼻子莫名的泛酸。她自小就喜歡在打掃完畢後,赤腳踩在地板上的感覺。一個地方經過自己的辛勞擦拭,在被溫暖陽光照過的午後,或坐或站,這都能滋生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感。家裡因為麵店的關係,沒法讓她實現這個夢想,她以為在這裡可以,卻忘記自己越矩了。畢竟這裡,不是她的家。
郝妙無聲地跑回樓上,在他的房間門口找回自己的布鞋,彎腰穿下時,突然有幾滴透明的水珠掉落在地上。
她無措地擦擦眼睛,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哭?怎會這樣的呢?他明明什麼也沒做。
母子的談話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耳朵裡,郝妙不想聽,踱步走上三樓。
三樓有兩個房間,還有一個大露臺。深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