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當初兩人說好,找到鏢物後便分道揚鑣,該走陽關道的走陽關道,想走獨木橋的走獨木橋。白隨意一聽此言,立馬知道她什麼心思,抓過她的手腕死死攥著:“事情還沒解決呢,你不許走!”他頓了頓,又補一句:“什麼時候我說你可以走了,你再走!”
臭小子!文舒聽著他霸道的話,好氣又好笑:“真當我是你的侍女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呸!”白隨意偏頭狠狠吐了口口水,“臭婆娘你好沒良心,不知好歹!老子一路怎麼對你的?老子什麼時候拿你當丫鬟使喚了?”他一面憤憤,一面拍拍文舒腰間的火蓮劍,更加不平:“你見過誰家大爺給自家丫鬟置備寶劍的?那可是三千兩銀子啊,老子吃飽撐的拿它打水漂玩?”
看來,他是真的把那些無理取鬧的要求給忘掉了。文舒好氣又好笑,心中卻湧起點點感動,安撫他道:“好好好,我不走,不走行了吧?”
白隨意這才鬆開她的手腕,仰面躺倒在床,悠悠道:“漫漫長夜,吾無心睡眠。可否請小姐賜以天籟之音,渡吾入眠?”
“咦,沒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起胡話來?”文舒頭一回聽他咬文嚼字,搞些文縐縐的句子,忍不住拿手背往他腦門子上蹭去。
“不解風情,哼!”白隨意一把甩她的手,翻身拿屁股對著她,拱了拱,道:“大爺睡不著覺,你給大爺講故事聽。”
“……”文舒黑了臉,盯著他挺翹的屁股,伸出右手看看手心,又看看手背,再瞄瞄五指,忽然很想往他屁股上抽一巴掌。
“……從此以後,小姑娘和她的良人過上了安定幸福的生活。”文舒講完一個故事,凝神聽了片刻,輕輕喚道:“隨意?隨意?睡著了?”
“zzzzzz~”白隨意動也不動。
好吧,看來是真的睡著了。文舒撥出一口氣,起身捶捶腰背,剛要走開,忽聽床上又有動靜。她轉身一瞧,只見白隨意翻了個身,恰恰以臉對著她。
屋中各處灑滿柔和暈黃的燈光,白隨意細瓷般的面頰被那燈光一映,愈發顯得柔膩光潔。文舒嘆了口氣,忽地想起江湖上曾經風靡一時的女扮男裝。
這個臭小子,該不會是女兒身吧?要不然,怎麼會面板這麼好,五官這麼俊秀?可是,他一口一個‘老子’‘大爺’,說得那般尋常隨意,又不似普通女兒家。文舒的目光落到他脖頸上那個圓潤的凸起,又掃到他平波無瀾的胸部,釋然笑了:唔,他肯定不是女兒家,不用繼續往下驗了。
她講故事講了許久,有些口渴,便走到桌邊倒了杯涼茶啜著。回頭瞧瞧白隨意熟睡的面容,心頭漸漸升起絲絲溫馨感。這樣的生活,似乎很不錯?臭小子雖然嘴巴毒了些,又有些嬌貴,對她卻是不錯的。
她抬手觸控著面上微微凹凸的疤痕,又凝視著他目上覆著的寬錦,一時有些心動:上天待她不薄,在她毀面後賜給她一個瞎子,一個各方面都很不錯的瞎子。要不,她稍稍加把勁兒,把他的心勾引過來?她覺得,兩人就似這般過日子,還是很不錯的。
文舒心頭盪漾開來,忍不住走回床前,蹲下身子盯著白隨意麵上的寬錦瞧。他的鼻樑、嘴唇、下巴如此精緻,眉眼肯定也很俊秀吧?有時候,她真想解開他目上的錦帶,瞧瞧他整張面容。
不過那樣很沒禮貌。文舒抿抿唇角,又看了他一眼,方吹滅燭火,帶上門走了出去。
燈火既滅,室內一下子黑寂一片。月光透過窗欞射進房中,只給這片黑暗帶來微弱的光暈。
文舒走後不久,床上的白隨意忽地坐起身來,抓過床頭的錦盒把玩半晌,冷冷一笑:盧敏之,你想跟老子玩兒,還嫩了點兒!
他將事情前思後想數遍,腦中大致有了輪廓:怕那寧州知府同盧敏之也有勾結吧?二皇姐既然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