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的家教,即使在部隊裡生活了多年,吃起飯來仍然細嚼慢嚥,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貴族優雅。
�“以後她再找你,你就不要去見她了。”韓熠昊叮囑道。
�“為什麼不去,不去就說明我怕她了。”從善哼了一聲。
�“你去了也只是給自己找氣受。”韓熠昊邊替她夾菜邊說道,“趙姐說你一回來就沉著一張臉,她都不敢和你多說話。”
�“我現在不就沒事了。”從善不在意地說道,“看來,明天還得跟趙姐解釋下,我可沒有甩臉子給她看。”
�韓熠昊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見她吃了一碗又添一碗,問道:“你今天的胃口怎麼這麼好?”
�因為孕吐的關係,她吃不進多少東西,只是湯水喝得多,才不至於消瘦下去。
�“多虧阿斯法寄來的藥有效。”從善答道,阿斯法從韓熠昊那得知從善孕吐的情況有些嚴重,就寄了一瓶嗅藥讓她聞,據說是非洲大陸的“靈丹妙藥”,聞了兩天,從善就覺得噁心的症狀沒那麼明顯了。
�“那他來中國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韓熠昊鬆了口氣。
�“他要來中國?”從善怔了怔,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他說要來當我們婚禮的見證人。”韓熠昊深湛的眸如大海般寬廣無垠,裡面包涵著的深情只有他才知道有多濃。
097 瘀傷
“婚禮?”從善差點噎住,喝了一大口水,嚥下口中的食物,眼淚汪汪地看著韓熠昊,問道。
瞧見從善的反應,韓熠昊頓時不高興了,“你難道不記得我們要結婚的事?”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從善瞪著他,一臉不滿。
“難道你不嫁?”韓熠昊俊逸的眉眼閃過不快,盯著從善,問道。
“沒說嫁當然是不嫁了。”從善白了他一眼,回答道。
“再說一次。”韓熠昊抿了一口餐酒,那雙如幽壇般的銳眸被長睫掩住,遮住了其中的鋒芒。
“不——”從善第一個字剛說出口,便被他“兇狠”地瞪視著,她嚥了口唾沫,生生忍住了後面一個字。
“告訴你,不嫁也得嫁。”韓熠昊擱下酒杯,杯底和桌面碰面發出叮的一聲,他明白無誤地告訴她,讓她認清現實,“週五我們去領證。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了,我們再補辦婚禮。”
“你憑什麼幫我決定?”從善也瞪著他,不高興地質問道。
“憑我是你兒子的父親。”韓熠昊理所當然地答道。
“就因為我有了孩子,所以你才要娶我?”從善心裡是不願這個時候結婚的,一是她的病情沒得到控制,二是他那邊的親戚都不認同她,在她看來,要結婚就應該光明正大的,而不是類似這種先斬後奏。
“那這孩子不要了,我們結婚。”韓熠昊毫不猶豫說出第二個選擇,打心眼裡,他是不想要這孩子的,要不是從善堅持,他早就拖她上醫院去了。
從善一聽,立即急了,怒氣衝衝地罵道:“連親生骨肉都不要,你還是不是人啊。”
“我要孩子,你說我為了孩子才同你結婚,我說不要孩子吧,你就氣得暴跳如雷。那你教我,該怎麼說?”韓熠昊搖搖頭,為她的無理取鬧而頭疼。
“總之,我覺得現在還不是結婚的時機。”從善豁出去了,也不怕韓熠昊發火,說道。
“那什麼時候才是結婚的時機?”韓熠昊想聽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沒有父母,也沒什麼親人了,我不想連你那邊的祝福都得不到。我不想結婚結得偷偷摸摸的。”每個女人都曾幻想過自己的婚禮,即使新郎的面孔都是模糊不清的,她們也會興高采烈地計劃那一天自己要戴什麼款式的頭紗,裙襬要多長,首飾要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