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成全你們。”他原本一張清奇,俊美的臉此時變得猙獰無比。
賀流見此,忙求情地道:“掌門,手下留情。”在張子俊出手對付群雄時,他並沒有出手相助,也沒有反過來‘大義滅親’幫助群雄對付張子俊。一方是武林大義,一方是平日對自己關愛有加的掌門,他左右為難。在武當派中,張子俊的所作所為,賀流並不知道。張子俊看著張子俊,問道:“為什麼?你給我一個留他們的理由。”面對睿智如海的張子俊,賀流有些自慚形穢,良久之後,才道:“掌門,他們都是當代武林最傑出的人才,每個人在各自的門派或者地方,都有相當的號召力。掌門殺了他們,他們那些擁護者或者追隨的人,必會引來那些追隨者大力報復。”他知道事已至此,對張子俊說‘大家都是武林正道,平時相處得也不錯,看在這點上,饒他們一馬吧。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後總有用得著的地方……“這些是行不通的。已執意於雄霸天下的張子俊,利俗薰心,此時只有利益才可以說服他。
張子俊哼的一聲,道:“你當我怕了他們不成?”賀流道:“掌門智慧如海,武功蓋世,那些人掌門自是不怕。只是武當派中的每個人並非都如掌門智慧那般高深,武功那樣高強。”張子俊嗯的一聲,道:“你說的倒有一點道理。”正當賀流鬆口氣,以為張子俊會饒過他們時,張子俊話鋒一轉,道:“既然那些人會危害到武當的安全,殺了便是。”賀流聽到這一句話,心涼涼的,不解地看著張子俊。眼前這個人,還是自己熟悉的掌門嗎?以前的掌門超凡入聖,博愛眾生,現在的這個人,嗜殺冷酷,陰險卑劣……
聞言,賀流心裡嚇了一大跳,跪到地上,道:“掌門,還請三思。”張子俊道:“若你可以說服我,我可以考慮放他們一條生路。”看著跪在地上的賀流,張子俊心裡點了點頭,一種想法浮上心頭。對於賀流那樣不顧生死諫言張子俊,群雄心裡有些感動。誰都無法預料,張子俊這個大魔頭,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賀流呢。
賀流沉吟了一下,道:“掌門,此時我中原武林內憂外患,他們都是江湖的中流底砥柱,武林實在少不了他們啊?”張子俊哦了聲,道:“有何內憂外患啊?”
賀流正氣凜然地道:“內憂者首推魔教,魔教自任我行之後,便銷聲匿跡於江湖,百年之中,都在暗暗積蓄力量,近期,有死灰復燃之勢,他們一旦捲土重來,非他們不可擋也!其次,黑道四大門派,各自雄霸一方,多年來,正因為有他們的坐鎮,四大門派才不敢亂來,一旦得知他們為掌門所殺,無了顧忌,勢力為亂江湖。外患者,海外諸大劍派與塞外武林也。海外諸大劍派近幾百年,人才輩出,對我中原虎視眈眈,塞外則有聖僧天龍,門下弟子俱是人中龍鳳,開枝散葉,已成另一武林體系……”聽到賀流的話,所有人都驚奇不已,想不到貌不驚人的賀流竟對局勢有這樣深刻的見解。
張子俊臉色動容地道:“你說得倒有幾分道理,好吧,此時我暫不殺他們,不過他們日後若敢與我為敵,或者與武當為敵的話,絕饒不了他們。這裡有兩個人是非死不可了。“賀流神色一緊,問道:“誰啊?”張子俊手指指向諸葛玉琪與冷若冰兩人。
諸葛玉琪與冷若冰瞬時覺得兩股宏大的氣機鎖定她們,令她們不敢亂動分毫,一動,氣機反彈,必將她們殺於氣刀之下。此時,她們才確確知道這武當掌門張子俊的可怕,難怪剛剛那些在江湖上可稱一代宗師的高手都敗了。
張子俊要殺諸葛玉琪與冷若冰,賀流沒有在求情,一來,她跟兩女非親非故的,張子俊答應饒了鐵松陽他們,已經很給他面子了,若是他再不知好歹反而會惹了掌門。二來,兩女是天星幫的人,今天天星幫的毀滅,武當也有份,誰知兩女會不會懷恨在心,日後報復武當呢?
張子俊走到兩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