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殺機盎然,道:“今天老夫的大事全壞在你們手中。”諸葛玉琪冷冷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張子俊氣極而笑,道:“好,說得好。“說完右手慢慢舉起。這時候,一聲‘慢著‘從右邊傳來。張子俊落下的手不由一停,人朝發聲處望去,只見從一塊大石後邊,走出一位貌不驚人,但渾身卻散發著一種很獨特氣質,很吸引的人少年。張子俊疑惑地道:“你是……”看少年竟然無一絲阻礙破入他封鎖於全場的氣機圈,張子俊臉上的疑惑更重,他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少年,竟身懷高深的修為,這一點,從他外表絕對看不出來。奇怪的是,自從他修成慧眼以來,天地萬物的任何奧妙,都難逃他的一雙法眼。眼前這個少年他竟看不透他。
少年溫文有禮地道:“在下華山弟子情天。”張子俊聞言,心中一震,道:“什麼,你是情天?”情天的名字他有聽過,寒月神劍的得主,三劍殺淫魔,衡山破幽冥地府……情天道:“正是,想不到張大俠也知情天?”臉上有幾分榮幸欣喜的樣子。看到情天那市儈的樣子,張子俊怎麼也沒有辦法將他與直逼三大公子的少年英雄聯絡在一起。
張子俊道:“你既是華山弟子,老夫念在同是武林正道的份上,不為難你……”話沒有說完,情天已道:“謝張大俠。”張子俊滿意地嗯的一聲,道:“現在你讓開。“情天道:“不行。”張子俊臉色一變,語氣轉為森然,道:“你欲阻我。”情天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我絕不容許有人傷害他們。”張子俊哈哈哈一笑,道:“好,情天,數十年,還是頭一次有人敢以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他雖然在笑,但代表的並不是高興,所有人皆暗想:“情天要遭殃了。”情天好像不知道似的,道:“張掌門,你大人有大量,連你的敵人都放過了,她們只是兩個小女人而已,你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呢?”
張子俊道:“老夫要不要殺他們,還輪不到你替我做主,快散開,或則休怪老夫手下無情。殺了你,華子偉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所有人都看出張子俊對情天動了殺機了。張子俊是何等人,情天又是何等人,殺情天,張子俊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情天毫不退讓,圍在兩女身前,道:“你要殺他們,就要從我身體上踏過去。”所有人好像不認識情天似的,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兩女也不料情天會那樣做,此時她們除了感動還是感動。情天以前對她們說的都是真的。他說今生今世會以他的生命來守護她們。此時,她不正是在做嗎?
冷若冰眼淚橫流,道:“你快走啊,你打不過他的,他會殺了你的。”那是感動的淚水,她並非鐵石心腸的人,她也有感情,也有眼淚。今天的眼淚是因為感動,是為情天而流的。對於情天,長久以來她的感情都是比較壓抑的。她也比較不擅於表達。若張子俊真的殺了情天的話,她會找他拼命的,縱是死了,也要化做厲鬼,生生世世找他索命。情天倔強地道:“不,我說過,我要保護你們的,就不會讓你傷害你們一根汗毛。”看著情天一往無前的樣子,諸葛玉琪首次覺得情天很‘高大’,大男人千金一諾,縱然面對死,也要完成諾言。她沒有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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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俊雙眼閃過一絲殺機,道:“好,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休怪我手下無情。”說完右拳轟向站在他面前,離他不過幾尺的情天。張子俊這一拳剛猛凌厲,勢如奔雷,就是一座山也可以將他推平。如此近的中距離,如此快的速度,按道理說,情天是不可避過的,可事實相反,在張子俊拳出到一半後,情天雙腳一跺,整個人向後倒飛竟避開了張子俊,倒飛途中,右手食中兩指點出,迎向了張子俊的拳頭。張子俊如影隨向,拳頭的方向不變,更快地擊向了情天。可怕,真可怕,張子俊的修為登峰造極,身體,速度,都在他的意念之間。
拳頭,兩指在本距一段距離後,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