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臭味相投罷了。更何況這深宮大院當中,能有幾個知己?雖然她們兩個差了十歲,但是畢竟還是青春年少,和你我這等老夫老妻自然湊不到一家去。”
趙雲舒狠狠瞪了葉應武一眼,不過當看到葉應武主動站在前面為自己遮擋陽光的時候,心中暖洋洋的,也不想再責怪他,迎著葉應武的目光一本正經的說道:“夫君,說實話惠娘也已經快二八了,豆蔻枝頭的歲數過了,在這麼放著別說朝廷中官員,孃親肯定不願意。這一次讓惠娘隨著夫君南巡,孃親想來就有這層意思。”
沉默片刻,葉應武喟然嘆道:“南洋這麼多事務令人頭疼,某就算和你都沒有來得及好好親熱幾天,又哪裡有功夫擺平這個野丫頭,這不是逼著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麼。”
“說得好聽。”趙雲舒有些無奈的說道,“看你到時候怎麼和孃親交代。”
葉應武一怔,抬頭看向頭頂錯落的樹枝和灑下來的陽光:“這還不簡單。”
緊接著葉應武有模有樣的一拱手:“回稟孃親,孩兒南下一路,事務繁忙不說,舒兒更是魅惑君王、痴纏不已,孩兒雖每夜笙歌······”
俏臉通紅的看著葉應武,趙雲舒什麼都沒有說,自家夫君沒正形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習以為常。
“啟稟殿下,王妃,在真臘宮殿的西北角發現了大批珠寶珍藏,江統領不敢處置,特令屬下前來稟報。”一名士卒快步跑來,躬身行禮。
“珠寶珍藏?”葉應武一挑眉,“走,去看看。”
真臘作為南洋第一強國,稱霸南洋多年,而且又控制從西洋到泉州的海上航道,自然是匯聚南洋財富,之前在搜刮真臘國庫的時候,就差點兒閃瞎了人的眼睛,可是葉應武沒有想到這真臘國主竟然還有私藏。
而且這些天來搜刮南洋各國的國庫,江鐵和吳楚材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能夠讓這兩個只知道扛著大刀向前衝的傢伙感到震驚,說明那珠寶的數量和質量確確實實世間少有。
貼上封條的房門被一把推開,當第一眼看到屋子裡的景象時候,葉應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而趙雲舒下意識拽住他的衣袖。
真臘的宮殿並不大,但是這個屋子也是設計的毫不起眼,可是誰曾想到這實際上只是一個嶄新世界的入口。一道臺階通往地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一排一排的架子,放眼望去足足三四十個,每一個架子都有丈二高,兩三丈長,擺放的整整齊齊,而在架子上,無數的金銀珠寶,或是整齊的裝在盒子裡,或是就直接堆成一堆放在架子上。
當葉應武緩步走到這偌大的地下室中時,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屋子,不只是這麼多架子,在另外一邊還有足足十個寶箱,之前來過計程車卒已經將寶箱撬開,寶箱雖然生鏽破敗,但是裡面裝著的卻是閃動著耀眼光芒的一堆一堆金幣。
更讓人驚訝的是在寶箱的一側,還有一個小架子,上面放著的小盒子還是嶄新的,也已經被開啟,正是這盒子中巨大的夜明珠,讓半邊地下室不需要火把都能夠被照亮。
地下室帶著潮溼的空氣中,只剩下葉應武和趙雲舒的喘息聲。
江鐵快步走下臺階,畢恭畢敬的說道:“殿下,這些珠寶應該如何處置?”
葉應武的手有些顫抖,輕輕撫摸著架子上那足夠讓日月無光的珠寶,沉默了良久,方才輕聲說道:“想盡一切辦法,都給朕弄走,充實大明國庫,另外在這裡面遴選優質的寶石、翡翠,充入宮廷。”
就當江鐵準備招呼士卒來搬運的時候,趙雲舒突然間開口:“等等。”
“嗯?”葉應武有些詫異的看向她。
女孩發現了什麼,踮著腳尖有些吃力的將架子上一個尚未開啟的錦盒輕輕拿了下來,錦盒表面蒙著一層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