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女孩卻是渾然不在意,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掛在錦盒上的金鎖,然後將它緊緊地抱在懷裡,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可······可以了。”
葉應武有些錯愕的看過去,雖然隔著一層灰塵,不過能夠依稀看到錦盒外面包裹的做工精良的絲綢,當然還有鑲嵌在上面的珠寶,無一不是絕佳,而真正引人矚目的,是在錦盒的側面,金線繡成龍飛鳳舞的一個字,即使是灰塵也難以遮蓋光芒。
“宋?”葉應武輕輕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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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盒上的灰塵已經被輕輕擦拭掉,自從將這個錦盒放在桌子上,趙雲舒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如果不是葉應武攔著,趙雲舒早就找東西把上面鏽跡斑斑的鎖撬開了。
小心翼翼的將一根鐵絲磨尖弄彎,葉應武輕輕呼了一口氣,把鐵絲小心的伸入鎖當中,片刻之後聽見一聲輕響,鎖已經彈了開來。葉應武聳了聳肩,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持整個錦盒的原樣,要是按照門外那些殺胚們的想法,拿出鋸子直接鋸的話,玉石俱焚都有可能。
吹了吹鐵絲上的鏽跡灰塵,葉應武將鎖拿下來,趙雲舒急忙伸手謹慎的將錦盒開啟,金玉的光芒已經呈現在眼前。中原王朝冊封藩屬國的玉冊安然躺在錦盒中,雖然經歷了歲月的滄桑,不過依舊在無聲的訴說著一個曾經王朝的過往。
“建炎三年?高宗的年號啊。”葉應武的眼睛中泛起一道精光,自己在前世也見過不少寶貝,但是建炎三年宋高宗冊封真臘的這個玉冊還真是沒有見到過,甚至因為宋代國力的衰弱、藩屬國數量大大減少,相對的這些東西發出去的也少,能夠流傳下來的自然更是彌足珍貴。
當然那是對於前世的葉應武,已經在這七百年前的時代見過太多的風浪煙雲,葉應武還沒有把這個小小的玉冊放在眼中,只是不由得感慨一聲。國家富強,那麼周圍的小國對於你的責罵都會趨之若鶩;國家貧弱,即使是村落為城的藩屬,也能對你陰奉陽違。
趙雲舒握著那小小的玉冊沉默不語,而葉應武輕輕嘆息一聲,靠在椅子上沉聲說道:“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放回來吧,前朝之物,留之不祥。”
不敢反駁葉應武,趙雲舒一邊將玉冊放回到盒子中,一邊站起來走到葉應武身邊,遲疑片刻之後蹲下來輕輕給他捶著腿。
葉應武嚇了一跳,不過卻是按捺住了,伸手拍了拍那個錦盒,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知道某不想讓你對過去有太多的懷念。更不想讓微兒看見這個東西。而且後宮現在看上去你們姊妹相處和睦,但是以後誰也說不準,舒兒你要想清楚,這個有時候會要人命的。”
“夫君。”趙雲舒抬起頭,眼眸之中滿滿都是懇求之意。
愈發堅定的搖了搖頭,葉應武伸手攙扶趙雲舒起來:“我意已決,說什麼也沒用,這東西先在某這裡保管,想要看的話徵求某的意見之後可以,但是別想有什麼小動作。你這丫頭有時候鬼精鬼精的,有時候就是執拗性子一根筋,謀害真怕你做出來什麼傻事。”
趙雲舒微微頷首,有些不捨的看了那個錦盒一眼。
而小陽子快步走進來:“啟稟殿下,江南送來的快報。”
葉應武一怔,急忙將奏章接過來,開啟一看,不由得皺了皺眉:“趙文義讓蒙古韃子賠償三百萬兩白銀?難道文宋瑞他們全都活糊塗了麼,這個時候藉著陳州之事找蒙古韃子賠償,真是一步昏招。”
“三百萬兩白銀,是個不小的數目,蒙古那邊答應,便是他們的稅收少了三百萬兩,此消彼長,是個好事,夫君何談昏招?”趙雲舒頓時有些詫異的看向葉應武,剛才在那地下室發現的金銀珠寶,估計也就三四百兩的樣子,而那是真臘多年來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