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阮清蓮就死在了手術臺上,吳老闆踏踏實的過了這麼多年,直到前兩年的時候,上大學的兒子突然跳樓自殺了,他的生活才開始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聽完吳老闆的話以後,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鄭恆,一個農村女孩,北漂,除了吳老闆以後就沒有認識什麼大人物,也就是說,催眠這本事,並不是她生前學的?想想也是,剛剛鄭恆說她學的時間不算長,所以沒那麼厲害,阮清蓮都死了那麼多年了,肯定不是生前學的了。
好不容易到了咖啡廳,吳老闆還是心有餘悸,一下車就衝了上去,見吳夫人沒事兒才又跑來找我們,鄭恆帶著我們去了書房以後,才把麻布袋子放在了旁邊,躲在椅子上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正納悶呢,就見他突然抬起了腦袋,臉色難看的說,“我知道她為什麼要殺那些產婦了!”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趕緊上前,用眼神詢問他。我一直都沒有往這個方面想,只以為她殺了那些產婦只是因為報應,但是現在聽鄭恆這麼一說,又覺得不對,如果真的是因為報應的話,不可能會放著陳醫生和吳老闆不管,而去殺那些無辜的產婦。
鄭恆按了按眉心,繼續道,“都說生產的時候胎死腹中,嬰兒的怨氣是最大的,而她要的,就正是那些怨氣!”說完了以後,他目光落在麻布袋子上,淡淡的道,“怪不得那孩子會那麼強,那些帶著怨氣的死嬰,恐怕現在都已經到了她孩子的肚子裡了!”
我聽了他的話,頓時就噁心的想吐,吃死嬰?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站在一旁的吳老闆臉色更是白的不能看了,瞪著眼看著麻布袋子,身子一個勁兒的發抖。
第二卷:初顯倪端 第九十四章 滴水的死嬰
我下意識的攥住鄭恆的胳膊,催促他趕緊往下說,鄭恆拍了拍我的腦袋,苦笑道,“那孩子被餵了這麼多的養料,現在都不知道已經強到了什麼地步了。”
我終於明白鄭恆到底是想說什麼了,單單是一窩死蟲,就已經夠棘手的了,我們能不能贏還是一說呢,現在再加上這麼一個怪物,根本就沒有勝算了!
吳老闆自然也想到了那個總是給他打電話的孩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眼神驚懼,滿臉蒼白的愣在那兒。
我忍不住在想,這種辦法到底是誰告訴她的,居然這麼狠毒,她費盡心思把她的孩子變的這麼強,僅僅只是想要報仇而已嗎?還是又打著別的主意?
鄭恆往上推了推眼鏡,眯起眼,笑的像只狐狸,走到扔在地上的麻布袋子旁邊,蹲下身子道,“現在我們的籌碼,就只剩下這隻女鬼了。”
我眨了眨眼,又懂了,鄭恆是想用這隻女鬼來挾制那個孩子,也許這樣,我們還能有一線生機。
鄭恆一揭開繩子,裡面的女鬼就猛地竄了出來,衝到吳老闆身邊使勁掐著他的脖子,帶著滿臉的恨意,發生一樣的大罵,“你這個賤男人,我要殺了你!”吳老闆被掐的翻白眼,使勁掙脫著,還不忘衝鄭恆招手,要他救他。
這個女人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是這種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現在出了事兒,吳老闆也不能推的一乾二淨,雖然開始的時候這女人耍了心機,但吳老闆害死她的事情畢竟是事實,這女人就算是真的殺了他,那也是死有餘辜。
鄭恆衝我眯眼笑笑,也沒有急著要救吳老闆,反而是在一邊看起了好戲,阮清蓮心裡恨,所以手上是用足了力氣的,直到吳老闆只有進去的氣沒出的氣,快要暈過去的時候,鄭恆這才伸手用袋子把阮清蓮一套,吳老闆立馬就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
現在吳老闆還不能死,但是他好過了我心裡也不舒服,現在看著他被折騰成這樣兒,我心裡倒是一陣暗爽。
而就在這個時候,吳老闆的突然響了,跟鄭恆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