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現在這個電話,肯定是那個孩子打來了,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阮清蓮在我們的手裡。
吳老闆嚇得一個激靈,臉都皺在了一起,苦著臉看向鄭恆,明顯是不想著接這個電話,鄭恆皺著眉瞪了瞟了他一眼,他這才顫著手掏出電話,照例按了接聽鍵和揚聲器。
“放了我媽媽!”小女孩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十分的憤怒,還帶著強烈的殺意。離著最近的吳老闆一聽,剛不抖了的身體立馬又開始抖了起來。
我皺著眉看了看鄭恆,就是這個孩子,一直都在幕後的人,憑它自己,根本就養不出來那窩死蟲,那女人也不像是死蟲的主人,那到底是誰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端突然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寶寶,別衝動!誰讓你給他打電話的?”帶著濃濃的不悅和警告。
我心裡頓時就是一驚,忍不住朝著吳老闆走了幾步,這還是第一次嗎,電話裡面出現了其他人的聲音!就連阮清蓮,在抓到她之前,電話那頭都從來沒有提起過她!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小女孩的聲音頓時就變得有些委屈,壓低聲音怯怯的說,“爸爸,我想媽媽了……”
鄭恆也是一臉的震驚,我可以肯定,小女孩此時叫的這個爸爸,絕對不是吳老闆,而是電話那端的男人!它為什麼會叫他爸爸?他到底是什麼來歷,難道那窩死蟲的主人,是他!?
緊接著的,電話那端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明顯是男人不悅的按斷了電話,吳老闆就像是額頭上全是汗,扔開坐起來,就像是終於鬆了口氣一般。
看了看鄭恆難看的臉色,我一顆心狠狠的沉了下去,可能事情遠遠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它那麼怕剛剛那個男人,或許他才是這背後一切的主導者,而阮清蓮和那個孩子,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大師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先去休息吧。”鄭恆吩咐了吳老闆一句,他就立馬扶著牆站了起來,忌憚的看了看地上的麻布袋子,才勉強的衝著鄭恆笑了笑,離開。
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沉思的鄭恆,我怕打擾到他,就也想著退出去,但誰知道手剛碰到門就被他喊住了,“冉茴,陪我一會兒。”
我應了一聲,轉過身子走到鄭恆的身邊,他疲憊的按了按眉心,示意我做到旁邊。
我坐過去,小聲問他,“剛剛電話裡那個男人,是誰?”鄭恆聞言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這下我心裡更迦納悶了,拖著下巴半天沒說話,突然耳邊就傳來鄭恆自言自語似的聲音,“不過很快就知道了。”
我心裡突的一跳,轉過腦袋疑惑的盯著他,難道他的意思是,那男人已經開始準備對付我們了!?
就這麼過了好幾天,鄭恆一直都沒有把綁在麻布袋子裡面的女人放出來,而這段時間,更是平靜的嚇人,那個孩子沒有出現過,那個男人也沒有再出現過,如果那隻女鬼還在書房裡的話,我恐怕真覺得這件事是一場夢了。
但我心裡明白,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罷了,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一命嗚呼了。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電話裡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培育出死蟲的人,他到底是不是……那個部落的後人。
那天以後,我就仔細看了一遍外婆留下的蠱書,可能是怕後人重蹈覆轍,那書上並沒有說死蟲到底是怎麼培育出來了,現在那男人養出來了,或許就跟我身體裡面的血蠱一樣,是個異數。
也許,血蠱成功培育出來以後,我們能夠憑藉它逃過一劫呢?我心裡著急,但是它就像是沒有動靜了一樣,這段時間裡,連疼都沒有再疼過!
外婆的書裡說,血蠱養成的時間並不確定,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十幾年,這東西本來就是逆天的,而且就只有第一任聖女培育出來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