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個人出來管一下!
但是,卻更加憤怒自己。
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任性妄為,給西弗勒斯帶來了多大的壓力和麻煩,這雖然只是不切實際的謠言,但卻畢竟是一種傷害。
人們雖然口頭上說得信誓旦旦,但心裡究竟信了幾分,也只有梅林知道了。
他們只是想找點樂子,而一直以來陰森的,不討人喜歡的魔藥教授的負心漢形象,顯然能夠滿足他們空虛的心靈。
如果是在三天前,安格里斯只會一笑了之,他知道那個人根本不會在乎,甚至會戳之以鼻,氣勢十足地噴灑出可怕的毒液來教訓這些造謠教授的小鬼。
但是如果是現在的話……一想到水晶球中西弗勒斯死寂而又絕望的表情,安格里斯就覺得有些渾身發涼。
西弗勒斯是個很堅強的人,似乎可以抵禦一切傷害,但如果真的刺入到他最痛苦的那一部分的話,他又是格外脆弱和敏感的。
安格里斯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不會成為對方“最痛苦”的那一部分,但是他不想冒這個風險。
他們不能再耗下去了,他得找到他。
至於找到以後該怎麼說,說些什麼……還是找到了再說吧。
第三十六章 父親大人 。。。
雖然做出了決定,然而大白天顯然不是找人洽談的好時機,尤其在這個八卦漫天飛的關鍵時刻更是危險。
所以,安格里斯一直等到天黑,等到自己吃完了晚飯,才來到了西弗勒斯地窖的門口。
只是他沒有地窖的口令,本來想要和以前一樣同美女蛇攀攀交情,卻沒想到斯內普竟然事先就警告了畫像,不準再私自對法爾斯先生放行。
無奈的畫像即使對曾經夾傷過安格里斯的手心懷愧疚,也不得不聽從主人的命令,拒絕沒有口令的某人進入。
安格里斯害怕錯過了西弗勒斯回來的這一刻,對方就不會再讓他進入他的地盤,不願再見他了,就只能無可奈何地守在了地窖的門口。
他背靠著畫像的邊框上,一等就是很久。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蜷縮在地上,如果不是走到近處根本就看不清這是人影,地窖走廊上忽明忽暗的燭光搖曳在對方的剪影上,顯得格外的淡薄。
這,就是晚歸的西弗勒斯所看到的景象,如果不是那一頭醒目的,披肩散落的灰髮,西弗勒斯幾乎沒一下子認出來,這個人是安格里斯。
安格里斯背靠著畫框和牆壁坐在地上,雙臂環繞著曲捲起來的雙腿,額頭抵在膝蓋上,遮掩了所有的表情,但是這種安靜的氛圍卻告訴了西弗勒斯,對方好像是睡著了。
在看清安格里斯的一瞬間,西弗勒斯的腳步就僵硬在了原地,一動都不能動,他很想裝作沒看見地直接回到地窖,然而安格里斯所靠的那個地方阻擋了他進入的位置,想要開啟門進入地窖,就必定會驚醒安格里斯。
……西弗勒斯遲疑地站在了走廊裡,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扔一個“昏昏倒地”直接把對方弄暈,再用“漂浮咒”把人給偷偷移到旁邊。
然而就在他真的握了握袖子裡的魔杖,打算避免掉雙方的見面的時候,安靜的走廊裡,突然想起了一聲低低的輕哼。
西弗勒斯心虛地一愣,差點以為安格里斯醒過來了。
可是顯然的,安格里斯並沒有轉醒,只是發出了一點輕輕的聲響,稍稍動了動埋在雙臂間的頭。
他在說什麼?夢話嗎?
鬼使神差地,西弗勒斯向前走了兩步,似乎有些好奇這個男人會說什麼樣的夢話?
距離的縮短再加上安靜的走廊,即使安格里斯的聲音很輕很輕,然而這一次,西弗勒斯卻徹底地聽清楚了,安格里斯不是在說夢話,這種細微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