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絕對有問題,可是……到底是那裡彆扭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顧記憶,但想起的全是對方的媚態,除了再次讓他渾身發燙,沒有任何的建設性……
安格里斯頓時煩躁了,他爬起床來,傻坐了半天,身上該有的傷也已經癒合了,但總覺得渾身不對勁。
這種不安促使他情不自禁地走到了客廳裡,來來回回地在那裡打著轉,眼神盯著一處的板,發著詭異的亮光。
那裡……就是他們那時躺著的地方。
安格里斯不禁紅了臉,眼神閃爍地抬起了頭,將視線固定在了書架的最上方。
非禮勿視啊非禮勿視……
他心裡催眠似的嘮叨著,盯著書架的眼神彷彿要在上面燒出個洞來。
然而看著看著,他猛地愣住了,緊接著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衝到了書架前,拿下了放在最頂端的那個小小的水晶球。
這是一個可以錄製1天內景象的小玩意,是安格里斯上次在對角巷帶回來的小玩意,這東西每分每秒都在進行錄製中,錄製完一天後,又被下一個一天所覆蓋。
安格里斯的心跳得很快,他對著水晶球裡輸進了魔力,然後看著清晰的影像被打到了空中。
很快,他如願以償地再次回顧了前不久的那一場激情。
他原本以為,第一次回顧的時候自己大概也看不進什麼內容,而是會看的熱血沸騰,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反應。
不是熱血沸騰,而是冰冷刺骨。
他對西弗勒斯的在意,早就超過了什麼欲/望的衝動,直接控制了他所有的思緒和視線。
就那麼一次,清晰地以旁觀者的角度回顧那場激情,他分明就看清了西弗勒斯臉上掙扎,認命,痛苦和絕望的神情。
直到最後,化為痛苦和麻木。
可笑的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卻完全沒發現。
天哪,他到底……做了一些什麼?
安格里斯不敢置信地倒退了一步,下意識地搖著頭。
可是,又是為什麼呢?為什麼那個人不反抗,甚至不掙扎也不出聲,那個時候的自己太激動和混亂了,他那個態度,又怎能讓人不誤會呢?
不行!
安格里斯有點慌亂地動了動腳步,他要向他去解釋清楚!
他急急地走了兩步,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他……能夠解釋什麼呢?說這只是意外和誤會?發生都發生了,這種解釋毫無意義,而且……也會徹底斬斷了他們之間的所有牽連。
說清了,也就一刀兩斷了,再也不可能挽回。
他不想這樣,可是……又能如何是好呢?
他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
而在之後的三天裡,西弗勒斯之所以能夠順利地完全避開安格里斯,則完全是因為安格里斯本身也同時在下意識地迴避著他!
如果不是那個越傳越荒謬的謠言,他們也許還要花很久很久的時間來互相迴避。
但是,那個謠言的出現,卻逆轉了結局。
連安格里斯自己,在聽到如此荒謬的說法的時候,也幾乎要以為自己在做夢了。
他的確是割傷了動脈,但是……誰割腕自殺了??!!
他的確和那個人發生了關係,但事實來說……究竟是誰欺負誰?
斯內普這個人,又怎麼可能做出騙人感情的事情來啊!
這本來的一切,就都是安格里斯他自己的責任!
他無法形容在那些小獅子用厭惡的眼光說著西弗勒斯,用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時候,他的心裡究竟有多憤怒。
憤怒這些無知的小鬼竟然敢這樣光面堂皇地誹謗自己的教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