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不見陽光導致的,面容瘦削,顯然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十分不順心。錦儀將茶奉了上去,真心實意地稱了一聲“三哥”。
俞岱巖的手足使不得力,他身後站著的兩個小道童是慣常服侍他的,見狀就要替他接過茶盞,放至一邊,俞岱巖卻搖頭示意他們,親手將杯子接了過來。他手足無力,杯託與杯子相互叩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他卻沒有在意,艱難地將茶杯送到口邊,抿了一口。
小道童將紅封遞了過來,錦儀接過,道:“謝謝三哥。”
四俠張松溪也是錦儀較為熟悉的人,奉茶,改口,接過紅封,錦儀做得無比流暢。
五俠張翠山雖然已經不在了,但莫聲谷還是為他留出了一個位置,錦儀道了聲“五哥”,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七俠莫聲谷性情粗豪,不拘小節,錦儀將茶盞遞給他時,他接過便咕嘟咕嘟大口飲了下去,喚了一聲“六嫂”。
錦儀對著他笑了笑,認親此時便結束了,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因此這便散了。
殷梨亭帶著錦儀在山上游玩,武當山奇鈞宏偉,武當派便位於武當山山頂,山上最多的樹,便是挺拔的松柏。
殷梨亭見錦儀對這些樹十分感興趣,便為她介紹道:“當年師父上山之時,山上什麼都沒有,武當派的一磚一瓦,都是在師父眼前建立出來的。這些樹中有許多也為師父所植。我們都是師父帶上山來的孤兒,從小就在山上長大,山上的每一處我們都十分熟悉。”
錦儀望著腳下的小路,想象著當時還只是一個孩童的殷梨亭與師兄弟一起在這裡玩耍嬉戲,忍不住莞爾一笑。
“你在笑些什麼?”殷梨亭有些不解地問道。
錦儀又笑了笑,搖了搖頭,道:“秘密。”
殷梨亭虎著臉嚇唬她:“說還是不說?”
“不說!”錦儀咯咯笑著跑開了。
兩個人在山上玩了一個下午,直到快到晚飯時分,才回了住處。
武當山上的人數其實不少,除了張三丰及二代、三代弟子之外,還有一些雜役,殷梨亭之上的幾位師兄都已收了徒兒。張三丰也道殷梨亭和莫聲谷都可以收徒了,只是殷梨亭是無暇他顧,莫聲谷生性不受拘束,兩人至今還未收徒。
宋遠橋雖然曾經娶親,可宋青書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便已去世,整個武當山上全是男人,現下唯一的女子便是錦儀了。
飯食可以在大廳內用,也可以端回自己房內用,往常殷梨亭都是與師父師兄弟們一起用飯,可今日殷梨亭想了想,還是將飯食端了回去。
錦儀原本沒想到殷梨亭會為她考慮得如此周全。張真人不拘小節,武當尊卑界限不是十分大,大廳內人數很多。雖然與自己的新婚夫婿在一處,錦儀與這麼多男子相處一室還是會有些尷尬,她正想與殷梨亭就此事商量一番,殷梨亭便主動做了此事。
“謝謝你,六哥,”錦儀拉著他的手道謝。
“你我夫妻一體,再說謝字豈不是見外?”殷梨亭皺了皺眉,作勢道:“再教我聽到這個字,我可要生氣了。”
“是我的錯,”錦儀乖乖點頭認錯,兩個人在房內一齊用了飯,情意正濃。
飯後錦儀隱晦地問起無忌的事情,殷梨亭道:“那日無忌侄兒被人所劫持,那人做元兵打扮,武功卻是十分高強,使的是失傳已久的玄冥神掌。無忌被他一掌打中背心,他年紀尚小,內功也只是剛剛入門,如何能與那人相較,便被他打至重傷。師父帶著我們師兄弟輪流用純陽無極功吸取他身上的寒毒,但寒毒侵入他頂門、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現下師父正教他九陽神功的內功心法,盼著他有朝一日內功小成之後能自己逼出體內的寒毒。”
錦儀見他臉色悵然,知他與五哥張翠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