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兄弟情分甚篤,張翠山與殷素素夫妻雙雙身亡,留下來的也只有張無忌這一顆獨苗,武當上下自然多加重視,可悲可嘆。
她想起自家門派中的內功名字叫做峨嵋九陽功,與武當的九陽神功名字十分相似,問道:“峨嵋也有一門九陽神功,與武當派的九陽神功有什麼干係嗎?”
殷梨亭道:“這我聽師父說過,你應該知道昔年郭襄女俠於師父有恩,他們結識之時便是在華山絕頂。師父的恩師是少林寺的覺遠大師,覺遠大師雖然只研習經文,可他所習的那本經書之中,卻蘊含著一門極為強大的內功。”
“我知道了,那便是九陽真經對不對?”錦儀介面道:“我昔日曾聽師父提起過,峨嵋的九陽功是出自九陽真經。”
殷梨亭點了點頭,繼續道:“師父當年僅僅是少林寺的打雜小廝,寺中戒律森嚴,不許外人偷師,這外人自然也包括他在內。可師父與覺遠大師相處日久,竟不知不覺地學了覺遠大師的一身內功,內功極強,他自身卻又不知。外人來少林寺挑釁之時,覺遠大師與師父擺平了那些人,可少林寺的心禪堂大師卻不肯善罷甘休,郭女俠維護師父,但他們勢單力薄,著實無能為力。按照寺規,凡是不得師授而自行偷學武功,發現後重則處死,輕則挑斷全身筋脈,使之成為廢人。覺遠大師帶著師父逃下了山,可他那時已經力竭,當晚便圓寂了。他圓寂之前,曾經吟誦九陽真經的經文,當時在場的人有三個,一個便是師父,一個是郭襄郭女俠,還有一個是少林寺的無色禪師。這便是少林九陽功、武當九陽功與峨嵋九陽功的由來。”
錦儀道:“這事聽起來倒是稀奇,可這件事情我從未聽師父提過。”她隨即想道,也是難怪,滅絕師太醉心武學,為人嚴肅,諸弟子與她都不親近,除了傳授武學之外,滅絕師太便很少與弟子們相處,即便滅絕師太也知道這些事情,她們也無從得知。
殷梨亭又道:“師父自九十五歲起,每年都閉關九個月。他老人家言道,我武當派的武功,主要得自一部《九陽真經》。可是他當年蒙覺遠祖師傳授真經之時,年紀太小,又全然不會武功,覺遠祖師也非有意傳授,只是任意所之,說些給他聽,因之本門武功總是尚有缺陷。這《九陽真經》據覺遠祖師說是傳自達摩老祖。但師父言道,他越是深恩,越覺未必盡然。一來真經中所說的秘奧與少林派武功大異,反而近於我中土道家武學;二來這《九陽真經》不是梵文,而是中國文字,夾寫在梵文的《楞伽經》的字畔行間。想達摩老祖雖然妙悟禪理,武學淵深,他自天竺西來,未必精通中土文字,筆錄這樣一部要緊的武經,又為甚麼不另紙書寫,卻要寫在另一部經書的行間?”
錦儀贊同道:“天下哪有這般道理,聽起來倒是稀奇,那師父他老人家是如何說的?”
殷梨亭答道:“師父也猜想不出,他說或許這是少林寺後世的一位高僧所作,卻假託了達摩老祖的名頭。他心想於《九陽真經》既所知不全,難道自己便創制不出?他每年閉關苦思,便是想自開一派武學,與世間所傳的各門武功全然不同。當年傳得《九陽真經》的三位,悟性各有不同,根柢也大有差異。武功是無色大師最高;郭女俠是郭大俠和黃幫主之女,所學最博;師父當時武功全無根基,但正因如此,所學反而最精純。是以少林、峨嵋、武當三派,一個得其‘高’,一個得其‘博’,一個得其‘純’。三派武功各有所長,但也可說各有所短。”
錦儀點了點頭,又聽殷梨亭道:“師父無處容身,郭女俠便將自己的一隻金絲鐲兒給了師父,讓他去找郭靖郭大俠與黃蓉黃女俠,在襄陽安身,但最終沒能成行。師父感念郭女俠維護之恩,救助之德,命我們門下弟子不準與峨嵋弟子為難。”
錦儀突然想到祖師郭襄為了神鵰大俠楊過中年出家,張三丰則是因為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