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梧,棲梧只覺得被他看得發慌,手裡的動作不自覺地停了。
棲梧跪坐著看了容修一會兒,脫去上衣,好好摺疊成一個小方包。棲梧將疊好的方包放在容修身後,慢慢讓容修躺下,腦袋枕在上面。
他移過視線不敢看容修的眼睛,輕輕開口:“主人,屬下自知身體不潔,汙了您的眼。您若不喜,不妨閉上眼睛就當是……”他抬手遮住了容修的眼,苦澀道:“就當是在幹一個女人。”
容修當然沒有那麼聽話地閉眼,他看著棲梧的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遮住閃閃火光,感覺到自己的睫毛碰到了棲梧的手掌。正因如此,棲梧遮住他的眼睛,卻也清楚地知道容修的眼睛依然睜著。
“主人,閉上眼睛,求您……”棲梧的聲音有些哽咽:“求求您。”
他能夠忍受容修羞辱他、責打他,甚至是恨他。但是,如果在他義無反顧獻出自己的時候,都被眼前這個人所厭惡摒棄,那麼他又有什麼勇氣繼續厚顏無恥地跟在這個人的身邊,還存了那麼一絲期待希望容修至少能念著這段日子的情分留他在身邊伺候?
“棲梧……”容修微微嘆息,語氣中並沒有棲梧想象中的憤怒,而這樣平靜的話卻更讓他感到恐懼:“你想清楚,若你真的那麼做了,今晚過後就莫再稱我為主人。容修,沒那麼大的本事,自認受不起。”說罷,便真的閉上眼睛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
棲梧的手微抖,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容修的眼前挪走,聲音苦澀暗啞:“主人,您把屬下當什麼都好,是玩物是工具是草芥都可以。只求您今夜之後依舊將屬下帶在身邊,無論對屬下做什麼,屬下都沒有怨言。”說著便俯身一個響扣,重重地將腦袋砸在地上,咬牙道:“屬下,逾矩了!”
說罷便把嘴湊到容修身上的某個部位,伸出舌頭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溼潤的頂端。
容修在他觸碰到自己的時候顫抖了一下手指,他的臉上沒有半分情|欲紓解的暢快,臉上的漠然亦沒有半分軟化。
俯身專心於容修下|身的棲梧自然不知道容修的表情,或者應該說他根本是懼怕看到容修的表情。也因此,錯過了容修睜開的雙眼,更不知道此時容修眼裡閃過的痛苦與掙扎。
容修看著天,在炊煙嫋然的映襯下連天都透著一些朦朧意境。他轉動眼珠去看棲梧,卻只能看到那人在自己下|身處上下襬動的腦袋,快感從那地方傳遍全身,可是容修死咬著牙沒有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他一動不動,嘴角揚起一個嘲弄的笑容,眼中的苦痛與掙扎慢慢褪去,只留下與嘴角一樣的諷刺——說到底,他仍是個自私的人,從來都是。
他其實可以阻止棲梧的愚蠢行為,只要他抬手,只要他……願意抬手。
直到此時容修才相信,外星生物直接讓自己大腦記憶的是極為高明的武學。棲梧點穴的動作他看得明明白白,如果不是隱藏武功成為了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最習慣的事物、如果不是思緒轉動間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棲梧根本不會得手,甚至還會被容修的內勁反噬。
而即便是棲梧得了手,在下一個呼吸間容修被點的穴道就已自動解開。雖不知那一下棲梧用了多少力道,但顯然這不該是不會武功的人如此容易便能解開的,天知道容修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假裝成無法動彈的樣子。
容修對任何事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唯一堅持過的事情大概就是早兩年出莊找鳩棲。但其實他對這個世界充滿戒備,無論是鳩棲還是棲梧,又或者是容潛,他都不曾完全信任。
他確實將什麼都交給容潛安排,也確實不避諱這些人窺看他的隱私,可那都是因為容修所安排的生活與他們所看到的一切,對容修而言都無關緊要。而他身上所蘊藏的內修,是他為自己留下的唯一後路,是哪怕如此情況,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