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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遁:迴避,遁辭:暫時用來應付的話。窮:處境困難。

(7)以上事參見《孟子·公孫丑上》。

(8)福:疑“害”之誤。上言“禍”,禍福常連文,故誤作“福”。下“知其極所當害”述本句,可證。

【譯文】

有人問孟子鼓動齊王討伐燕國的事情,不確實是這樣嗎?沈同問“燕國可以討伐嗎”,這是挾帶私心想使自己的國家去討伐燕國。既然知道他的意圖在討伐燕國為滿足,就應該說:“燕國即使可以討伐,也必須是奉天命的周天子才能夠去討伐它。”這樣沈同的意圖就會斷絕,那麼也就沒有討伐燕國的計劃了。如果不曉得他有這種私心而隨便回答他,是沒有省悟他話中的含意,這是不善於分析、判斷言辭。公孫丑問孟子:“請問老師擅長什麼?”孟子說:“我善於分析、判斷言辭。”公孫丑又問:“什麼叫善於分析、判斷言辭呢?”孟子說:“聽到不公正的話,知道他要壓制誰;蠱惑人心的話,知道他要陷害誰;邪僻的話,知道他要離間誰;吞吞吐吐的話,知道他要為難誰。這些話從他們心裡產生,會危害他們的政治;用來處理他們的政務,就會危害他們的事業。即使聖人重新出現,也一定會聽從我的這番話。”孟子是善於分析、判斷言辭的,並知道言辭可能產生的災禍,以及它最終會導致的危害。聽見沈同的問話,就該知道他說話想表達的東西,知道他要表達東西,那就該知道它最終面臨的危害。

【原文】

30·10孟子有云(1):“民舉安(2),王庶幾改諸(3)!予日望之。”孟子所去之王,豈前所不朝之王哉(4)?而是(5),何其前輕之疾(6),而後重之甚也?如非是,前王則不去,而於後去之(7),是后王不肖甚於前,而去,三日宿(8),於前不甚,不朝而宿於景醜氏(9)。何孟子之操前後不同,所以為王,終始不一也?

【註釋】

(1)有(y^u又):通“又”。

(2)舉:全,都。民舉安:以此為句,跟下文無法銜接,故疑引文有脫誤。《孟子·公孫丑下》:“王如用予,則豈徒齊民安,天下之民舉安。”意思是,齊王如果任用我,那豈只是齊國的百姓得到平安,天下的老百姓也都會得到平安。

(3)庶幾:也許可以。

(4)前所不朝之王:即齊宣王。《孟子·公孫丑下》記載,孟子想去見齊宣王,但又要擺架子,裝病不去。齊宣王派人來看他,他甚至躲到齊大夫景醜氏家。

(5)而:通“如”。

(6)疾:這裡是厲害的意思。

(7)子:根據文意,疑衍文。

(8)三日宿:指孟子捨不得馬上離開齊國,在晝(齊國地名,在今山東省淄博市東北)住了三天,希望齊王能回心轉意,請他回去。

(9)景醜氏:人名。戰國時齊國的大夫。

【譯文】

孟子又說:“齊王如果任用我,那豈只是齊國的百姓得到太平,連天下的老百姓也都會得到太平,齊宣王也許可能改變態度吧!我天天都在盼望著。”孟子離開的這個齊王,難道不是以前不肯去朝見的齊王嗎?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以前極端輕視他,而後來又非常重視他呢?如果不是這樣,那就是不肯離開前一個齊王,而離開了後一個齊王,這說明後一個齊王比前一個齊王更不賢明,然而在離開後一個齊王的時候,卻捨不得走,在晝住了三天,而對前一個不很賢明的齊王,不肯去朝見卻躲在景醜氏家裡。為什麼孟子的操行前後不一樣,對待齊王的態度,先後也這樣不一致呢?

【原文】

30·11且孟子在魯,魯平公欲見之。劈人臧倉毀孟子(1),止平公。樂正子以告(2)。曰:“行,或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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