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駱凌波的嘴巴上聞聞,幾乎聞不著酒味。再檢查一下,駱凌波身上乾乾淨淨的,除衣服以外沒有留下一點東西。回頭道:“桃子,你聞一聞,駱凌波身上的酒味是不是淡很多?”
莫桃湊過去一聞,詫異地道:“真的淡很多。天悚,這表示什麼?”
莫天悚猶豫片刻,問忤作道:“能不能把他的肚子剖開看看?”忤作朝知府看一眼,見他不出聲,只好自己為難地道:“雖然他沒有親屬在這裡,可人死都死了,還要開堂剖肚也不好吧?要遭天打雷劈的。”
莫桃推開忤作,淡淡道:“你讓開,我來動手。”推開忤作,正要拔出無聲刀。莫天悚上前一步,搶先抽出匕首,笑道:“你的傢伙太大了。”解開駱凌波的衣服,輕輕一刀切下,不看別的地方,只是看胃。裡面基本上是空的。
莫天悚隨便在屍體上撕下一幅衣襟,仔細擦乾淨匕首上的血汙,收好匕首緩緩道:“看見沒有,駱凌波被害前沒有和人喝酒。他身上的酒味是有人在他死後潑到他身上去的。”
知府愕然道:“人都死了,還潑酒上去幹嘛?”莫桃沉吟道:“難道不是熟人做的?潑酒的目的就是要我們朝熟人的方向上去想?”
莫天悚笑一笑,帶頭離開放屍體的小房間,又問:“大人在他身上都搜出些什麼東西,能不能給我看看。”
知府巴結地道:“當然可以。”領著莫天悚去外面的小廳坐下,丫鬟端來香茶以後,忤作拿來一個帶子,裡面裝的是駱凌波身上的東西。有三百多兩銀票,十幾兩碎銀子,幾件價值不菲的飾物,一個十分精緻的羅盤和一些其他雜物,可是沒有那個紅玉扳指。莫天悚問知府和忤作,他們都說壓根也沒有看見過紅玉扳指。莫天悚雖然不知道駱凌波原來身上都帶著些什麼東西,但翻檢遺物,半點都不像是謀財害命,可是兇手為何會拿走玉扳指呢?
再問知府,還是沒有姜貴兄妹的下落。不過知府說,本地有不少廢棄的窯洞,隨便把他們丟在一個廢窯洞中,外人就找不著。常羊山南連天台山,山峰綿延不絕,找一個山洞藏人也很容易。莫天悚朝身邊的莫桃看一眼,淡淡地對知府道:“我出一百兩銀子懸賞。你加派人手,通知常羊山附近的所有村民,誰找到姜貴兄妹,銀子就是誰的。”
離開府衙後,莫天悚吩咐凌辰幾句,凌辰帶著十八衛騎馬走了。莫桃詫異地問:“天悚,你讓凌辰去幹嘛,這麼急?”
莫天悚笑笑道:“你可別說我。我是叫他去偷東西。我們回去也沒有好吃的,在城裡吃完東西再回去吧。”回頭對向山做個手勢。
向山過來道:“聽說城裡的九龍飯莊的酒特別好,我們去那裡吧。”
莫桃淡笑道:“九龍飯莊,聽來倒是和九龍鎮差不多,我們就去那裡吧。”
向山笑道:“這個九龍飯莊可和九龍鎮沒有關係。傳說炎帝生下後,頭上長角,身上生瘡,炎帝母親把他抱到他們家旁邊的一個泉眼裡‘洗三’(沐浴)。炎帝生來不凡,從泉裡游出九條龍向他身上噴水,頓時頭角沒有了,疥瘡全消了,成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以後人們就叫那眼泉是九龍泉。泉水甘甜清洌,流淌不息。九龍飯莊裡的酒據說是用九龍泉的水釀製的,沾了龍氣,特別香醇。”
莫天悚忍俊不禁,大笑道:“洗澡水釀酒?今天我只吃菜,不喝酒。”
莫桃沒好氣地啐道:“明明是泉水釀酒,你偏偏說成洗澡水。”莫天悚好笑地道:“你有疑團,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給你解釋,可千萬別生氣。”
來到九龍飯莊,三人要一個雅間坐下。莫天悚果然不喝酒,只要了一杯茶來喝,一邊吃菜一邊問:“桃子,你有沒有覺得奇怪,每次河灘上發現屍體,所有人都會到場。”
向山道:“三爺,死人這麼大的大事,當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