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想著去休門看看?”
莫天悚遲疑道:“休門裡面有什麼?”
張天師輕輕嘆息,指著莫天悚手上的紅色玉琮道:“此物就出自鎮妖井下休門。當日令尊下井,貧道知他威名,恐下去後不是了局,預先推演,得人遁:天盤丁奇,中盤休門,神盤太陰。此遁得星精之蔽,可以和談、探密、伏藏、求賢、結婚、交易、獻策。”
莫天悚道:“這是一個大吉格啊!後來天師果然和家父不打不相識,化敵為友。”
張天師點頭苦笑道:“若非吉格,貧道還會想些辦法,見是一個大吉格,便什麼準備也沒有,放心大膽追下鎮妖井。下井一看,令尊已經避進休門,正和推演之數。貧道在休門大廳裡放了一件要緊事物,很不放心,急忙尾隨進休門。卻見裡面的大門上是玄武。玄武會休門,捕往他方不可擒。貧道預感很不好,進大廳一看,不見貧道的要緊事物,只有令尊在等貧道。令尊要的只是讙的內丹,且是救人用,貧道也沒有為難他,當即把兩顆內丹都送給他。令尊也十分講信用,拿到內丹就帶領貧道去陰風黑洞找那件要緊事物。
“誰知道黑洞裡的陰風太強,居然將要緊事物吹到黑洞深處。我們兩人越找越進去,終於找到那件要緊事物。正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要緊事物的身下壓著一個古舊的木匣。匣子上貼著一張封條,封條上就寫著‘疎惰一半開’。
“貧道和令尊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想‘玄武會休門不可擒’,貧道主張不動木匣,令尊一口答應。可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摔了一跤,無巧不巧把他手裡的幽煌劍摔出鞘,更不巧出鞘的幽煌劍破開木匣。匣子裡放著的就是三爺此刻帶在手指上的紅玉扳指。”
莫天悚皺眉道:“天師覺得這是扳指不是玉琮?木匣裡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張天師搖搖頭,又輕輕嘆息一聲,低聲道:“當時木匣裡的確是沒有其他東西了。貧道叫這東西扳指,令尊也說是玉琮,其實這東西既不是扳指,也不是玉琮,而是一枚鑰匙。”
莫天悚忍不住叫道:“鑰匙?”拿著紅色的帶孔玉器左看右看反看正看也和鑰匙掛不上鉤。
張天師點點頭,道:“這玩意兒說是玉琮又沒有文飾,且太小;說是扳指又內圓外方。也是當年貧道輸得不服氣,一定要證實這件東西就是扳指。”忽然尷尬地笑一笑,嘆息道,“三爺莫笑,這麼多年,貧道始終是丟不開‘臉面’二字,否則也不會連累二爺受傷了,最後把貧道自己也搭進去。其實貧道剛才講的要緊事物就是寒山仙子。”
莫天悚愣一下,隨即醒悟張天師什麼都知道了,陪著張天師笑一笑,並不答話。
張天師莞爾,整個人都輕鬆下來,也沒有開始的敵意了,道:“貧道還以為三爺會替寒山仙子求情呢!”
莫天悚笑道:“莫天悚出了名的卑鄙無恥,素來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只真心佩服宇源的肚量胸襟,怎麼可能和他爺爺作對?”
張天師失笑道:“三爺說話真特別。我當年不服氣內丹最終還是被令尊拿走,又不願意被人知道費寒山之事,出鎮妖井以後並不去找人鑑別玉器,而是和令尊躲在房間裡扶乩。要說那日也是神了,千數百言,瞬即寫出。沙盤竟然不夠大,寫到後面寫不下,直接寫在了乩壇上,又從乩壇寫到地上。你道那乩仙寫些什麼,第一篇就是三爺剛剛唸誦的《詩經?桃夭》。下面說現在你手上的玉器是子匙,此外還有一個母匙在天台山蓮花峰跌馬崖下。得到母匙和子匙以後才能開啟靈寶冥劍冢。”
莫天悚愕然道:“原來這兩個地方是天師和家父一起發現的。那家父後來為何沒有去靈寶縣?”
張天師道:“誰說令尊沒有去靈寶縣?他去了!他先去的蓮花峰想要得到母匙……”話剛說一半,外面敲門道:“天師,時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