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全地帶再說。
可是,秦玉眼光何等銳利,他人雖在前面,但卻沒把黑牛放在眼中,兩隻眼神,一直在注意上窯後的動靜,就怕左賓會趁機溜走,及見黑影一閃,奔了城邊,急忙晃身拔起,早搶過這土窯,喝道:“左賓,你不留下九龍玉杯,就想走嗎?”
方大頭明知秦玉是認錯了人,但依然不敢和他照面,腳下猛一加勁,騰身躍起,直向城頭上落去。
他身法雖已夠快,但秦玉血影神功,更比他還要快,他剛剛腳尖才沾城垛,耳邊風聲颯颯,秦玉接踵亦到,人未至,掌先發,半空中勁風猛卷,對準方大頭後背劈來。
方大頭深知他掌力猛烈,那敢硬接,倒地一個翻滾,躲開一掌,耳旁“砰”的響處,一個城垛已被秦玉一掌劈成了紛碎,方大頭心膽懼裂,逃也不敢進了,翻身躍起來,連忙抱拳當胸,後退三步,叫道:“快請住手,是我,不是左賓!”
再說那邊的傻大個子黑牛見秦玉陡地晃身,已從自己身側一閃而過,他人影還沒看清,眼前一花,已失秦玉所在,先是一愣,及後望見秦玉原來是追矮子去了,他可還是幫著矮子的,連忙一抖練子槍,就要隨後追上城去,可是,他身形尚未移動,眼前嬌影閃晃,林惠珠已從馬上飛身搶到,攔在他的面前,手中提著一柄寒汪汪的長劍,叱道:“你站住,不許過去!”
黑牛真聽話,已經踏出去的一隻腳,聞言又收了回來,愣道:“大妞兒,咱可不願跟你動手,最好你去找矮子去,說好是咱對付你那一口子,矮子對付你的,你別亂來。”
林惠珠聽他滿口胡說,嬌叱一聲,長劍圈臂疾吐,“李廣射虎”直刺他的面門。
黑牛一偏頭,躲過劍鋒,登登登後退了三四步,怒道:“你是怎麼啦,說得好好的,怎麼不按規矩?”
林惠珠不知他是個愣人,只當他故意調侃自己,冷笑一聲,長劍猛的一抖“狂蜂戲蕊”
舞著千朵劍花,又向黑牛迎頭罩下來。
黑牛已經退到窯門前,退無可再退,同時,林惠珠這一招“狂蜂戲蕊”使得也過份分毒,黑牛閃讓稍遲,“嗤”在衣襟上已被她刺了一個大洞,黑牛既被她連連相逼,又心痛漂亮衣物被她刺破,幾種因素一湊,湊足了傻大個子的怒火,他一瞪眼,不再後退,手中練子槍由下而上,迎著林惠珠的長劍,“當”的一聲響,把一柄長劍震得脫手飛出三丈以外,林惠珠吃了一驚,空著手躍退四步,一探囊,掏出一把喂毒蜂尾針釦在掌中。
黑牛牛性一發,就再不認人,剛剛震飛了林惠珠的長劍,緊接著一順練子槍,又向她咽喉點到,大叫說:“臭娘們,你當咱是怕你麼?不信就碰碰看,誰行誰不行?
真正不受抬舉,軟的不吃要吃硬的!”
其實他說的無心,林惠珠卻聽者有意,只羞得她粉面緋紅,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揚手將一把蜂尾針全向黑牛打出,叱道:“蠢才,你是找死!”
蜂尾針細如牛毛,針尖特銳,專破金鐘罩鐵布衫,何況林惠珠這種蜂尾針又是經巨毒喂制的,眼看黑出就難逃此危。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陡然間,斜刺裡捲過來一股勁風,不歪不正,剛好把林惠珠這一把蜂尾毒針撞向右側,紛紛落在空地上,全都失了準頭,林惠珠急忙回顧,卻見是一個揹負雙劍的老頭兒,立身在六尺以外。
這老者年在六旬以上,俗裝打扮,身軀魁梧,精神矍鑠,雙目炯炯,左右兩肩,各露出飄飄劍穗,襯托著海下長鬚,顯得神采英奕,氣度不凡。
老頭兒一手拈鬚,冷冷望著林惠珠,道:“這位姑娘,緣何貌美如花,心腸卻如此狠毒,究竟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怨,竟然使用這種喂毒暗器,要不是老朽適巧路過,豈不是毀了人家嗎?”
林惠珠氣得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