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在意,“那我的工錢怎麼算?”
“伊萬拿多少,你就拿多少。”波斯人飽含憤怒的望著她,“別想從我這裡多掏一個子兒,不願意幹你就滾!”
米夏不理會他的憤怒,又想了想,問:“我頂面包師的活兒,那麼我的活兒誰來頂?”
波斯人的解決方案還是——自己幹,不願意你就滾。
米夏只好放棄討價還價。
其實這個結果她很滿意。一個月一個金幣的工錢,不算高,但是維持兩個人的生計已經綽綽有餘。何況她沒有身份證明,不在波斯人手下幹,連份女僕的工作都找不到。而眾所周知的是,女僕、女書記官……一切跟“女”字沾邊的工作,都免不了要被肥膩的男主人騷擾。在波斯人這裡卻不用有這種擔憂,因為他騷擾的是美少年。
雖然被誤解為是他的情婦,名聲會不太好——但名聲能當飯吃嗎?
米夏毫不拖泥帶水的就接受了。
她馬上就要有一份正經的工作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麼純潔的章節也能被鎖……這個瘋狂的世界
求收藏,求冒泡,求鼓勵……寫這篇我信心很不足啊,不要潛水到我扛不住坑了再來催啦
☆、chapter 3
哨子
梅伊趴在窗子前,望著外面奔跑玩耍的小孩子。
那些孩子跟他都差不多大,雖然出生在貧民窟裡,卻也有自己的童年。他們吹著烏啦啦的哨子你追我趕,那哨子在他們的遊戲裡是國王的權杖。誰能搶到它誰就能指揮所有人。直到其餘的孩子完成了他的指令,下一輪哨子爭奪戰才會開始。
那隻哨子在五個孩子手裡輾轉,第六輪的時候有孩子提議更改規則,然後不知是誰拾起石頭丟向他,討論就結束了。
他們分成幾撥對打,打了半天沒見血,倒是有人哭著回家找媽媽去了。
很快所有的孩子都散開。
有炊煙從煙囪裡冒出來的時候,梅伊知道中午終於、終於到來了。
四面一片寂靜,他的心情卻莫名其妙的好轉,他望著不遠處依舊泥濘的臺階,等著那個黑頭髮黑眼睛的女人踐約歸來。
米夏進屋的時候,梅伊就像一隻被抽掉骨頭的貓一樣蜷在床上。
米夏掏出麵包來,夾了兩片萵苣和一片午餐肉,又用罐子裡的水衝了一勺蜂蜜。然後把東西全部端到床邊。
“感覺怎麼樣了?”
梅伊金色的眼瞳淡定的望著她,“你說中午會回來,中午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了,“你的頭髮呢?”
“剪了。”米夏把短髮抿到耳後,不為所動的重複,“我問你感覺怎麼樣了。”
梅伊垂下眼睛,小聲的說,“已經不那麼難受了。”
米夏試了試他的額頭,他的體溫還有些高,從他眼睛裡你就能看出他精力不濟。她該讓他再吃一份退燒藥的。
她伸手把梅伊拉起來,遞過杯子去,“先喝杯水,起來吃點東西就好了。”
梅伊喝了一口蜂蜜水,又望了一眼米夏,然後把整杯都喝光了。他捧著簡陋的三明治,翻開看見裡面的午餐肉,沉默的垂下頭去吃。
教皇國喜愛假髮。這時尚源自於羅馬的教廷,是奢華的標誌,翡冷翠的貴婦人們趨之若鶩。她們盤越來越高的髮髻,佩戴越來越多的飾品。這流行導致頭髮供不應求,工匠們甚至用牛馬的長毛來製作假髮。
因此頭髮總是能賣不錯的價錢。
可這只是已婚的婦女賺取外快的不體面方式。未婚的少女寶貝她們的長辮子,就像寶貝她們的貞操。因為這是她們嫁個好男人的前提。
米夏把自己麵包裡那片午餐肉省下了,這樣晚上梅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