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重量不足以壓壞青銅案几,然她那纖巧柔美的動作卻灌入了內力,厚重的案几就那麼四分五裂,几上杯盞盆盤散落一地,碎的碎,破的破,好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
侍立一旁的兩個宮娥被震出老遠,身子骨弱些個的女子當即昏死過去,另一個也是口吐鮮血,匍匐在地顫抖著。
就近的幾個夜國使臣也捂著胸口大聲喘息,眼裡皆是驚懼。
夜天祁依舊坐在原處,手中握著倖存的夜光杯,對洛青嵐舉了舉杯,悠然的淺酌了一口,道:“羽衣姑娘真是好本事,就是客氣了些,不過是個不中用的狗奴才,了結了就是。”
語畢,那夜國暗衛也喪生在他掌下。
好狠!
在那片模糊的血霧中,她看見,那人死前滿足的神情,不禁嘆息了一聲,分明,是個忠誠的。
“原來北辰家的,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如此,也配得上定北侯府這樣的將門之家了,”司寇煊笑道,“既然這誤會過去了,那宮宴繼續便是,殿下以為如何?”
“客隨主便,本宮沒有異議,只不過,這和親人選,本宮是定下了,相信大夥兒也見了,羽衣姑娘驚才絕豔,本宮的太子妃非她莫屬。”
有宮人換上新的青銅案几,剛放在夜天祁面前,才來不及擺上杯盞,便迎上了北辰燁一道凌厲的掌風,當中斷裂,自成兩半。
宮人面面相覷,而後趴在地上不知所措。
這回夜天祁所坐的鍍金紅木椅也被劈成了兩半,他不敢不躲,且躲得吃力。
大批御林軍湧現,司寇煊只是笑笑,道:“都退下,你們這些凶神惡煞的,別擾了本皇的興味。”
忠臣聽得滿頭惡汗,有君如此,何愁不亡國?
“素聞大歸汗國光明磊落,卻不想定北侯這般行事,此行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了。”他說,他是偷襲,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宴上氣氛緊張得很,北辰燁如同周身浴血的羅剎鬼帝,冷冷地說:“閣下再這般說話,本侯會讓你更加不虛此行。”
“呵呵,殿下和愛卿年少氣盛,切莫傷了和氣,起歌舞吧。”
“慢著,汗皇陛下,本宮無意冒犯,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宮既然鍾情於羽衣姑娘,就斷然沒有退讓的道理,定北侯大人威名遠揚,想必也不是怯懦之輩,何不讓我二人來一場君子之爭,看何人能得佳人芳心,也讓本宮了了心事,可否?”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計策,不知北辰愛卿意下如何啊?”司寇煊捋捋鬍鬚,笑意連連的看著北辰燁,那模樣,倒像是興味十足,盼著看兩人為美人鬥上一回,供他取樂。
北辰燁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全不給汗皇顏面。
司寇煊訕訕的笑了笑,轉而問洛青嵐道:“北辰家的,那你倒是說說,此二人你中意哪一個?是我汗國戰功赫赫俊美如斯的戰神侯爺,還是夜國才思敏捷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啊?”
這女子何等殊榮,讓汗皇親自詢問心事就罷了,這待選二人可都是世間少有的龍駒鳳雛,跟了其中哪一個,都是榮華不盡富貴一生。
“嵐兒是我北辰燁的妻,她心中唸的自然是本侯。”北辰燁攬住她纖細的腰肢,霸氣十足。
她靠向她的動作,更讓他的笑容明媚了幾許,陰柔絕美的臉舒展開來,絕代,風華。
“本宮佩服侯爺自信,就怕狂妄得過早了,昨夜你的嵐兒可是應了本宮邀請,願意在宮宴之上為本宮舞上一曲呢,侯爺許是不知,在我夜國,女兒家可是隻為心儀之人起舞。”
“哦?竟有如此一事嗎?本皇只知北辰家的宿在定北侯府,不曉得殿下是如何得見,莫不是夜探北辰愛卿的府邸?”
“本宮不過是思念羽衣之心切切,才……還請陛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