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
“體諒,自然要體諒。”司寇煊眸光一閃,仰頭飲盡杯中酒。
北辰燁眉峰一聚,昨晚,他是見了她,她竟是應下了要為他起舞?
她是不知道什麼夜國的習俗吧,此人奸詐得很,著實討厭。
他們可是早就私定了終生,她已是她的人,他又何懼她棄他而去?
儘管如此想,他心中還是有些芥蒂,低頭輕聲問她:“嵐兒,他所言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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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皇要你恨
儘管如此想,他心中還是有些芥蒂,低頭輕聲問她:“嵐兒,他所言可是真的?”
一直喝著悶酒的司寇彥晞,此時也留了心,他需要足夠的理由,來支撐自己為了她而百般隱忍的懦弱。
至少,她不能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
他希望在她口中聽到,她愛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是他。
如果她那麼說了,他說不定會願意拋開一切帶她走,去哪兒,都由她定。
“嗯,是真的,”她淡淡的點頭,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現在又不願意了。”
從來沒有人可以將背信棄義說得這般輕鬆,夜天祁臉色不太好看,聲音卻沒什麼異樣,他說:“羽衣姑娘這般,本宮怕是要傷心了,你難道忍心讓本宮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嗎?還是你要在你們汗皇陛下面前失信於人?”
“你並沒有告訴我,女子只為心儀之人起舞,我不愛殿下,為何要為你跳舞?”她巧笑嫣然,讓夜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瞬間像個愚蠢的痴兒。
“北辰燁,這可是你所謂的兵不厭詐?”
她這麼問定北侯時,眾臣皆為她捏了把汗,連汗皇都敬畏三分的夜太子,也被她這般戲耍,該說她是膽識過人,還是不諳世事?
“可不是嗎?嵐兒真是聰慧過人。”他旁若無人的誇讚著她,獎勵似的喂她果品。
“看來北辰家的對愛卿是死心塌地的,夜太子殿下,這君子之爭,還有必要嗎?”司寇煊似乎也頗有幾分可惜,端端是被擾了興致的樣子。
“當然有必要,本宮聽聞貴國素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說法,羽衣姑娘無父無母,陛下貴為天子,她的婚事當由你說了算。”夜天祁是鐵了心要娶洛青嵐為妃,也不管說話如何矛盾,就是不願鬆口。
“既然太子這麼堅持,那本皇就做主了,你二人要如何比試,準了便是。”
“謝陛下成全。”夜天祁脫去華麗的紫貂裘,一襲紫衣貴氣逼人,他對北辰燁拱拱手,道:“本宮遠道而來,相信侯爺定不會與本宮爭這出題的機會吧。”
北辰燁對他的挑釁原是不以為意,張口欲言卻被洛青嵐捂了嘴,她對他搖了搖頭,又俏皮的眨眼。
他會意,由著她去鬧吧。
“殿下這是要娶我,和侯爺比試有何意義?只要我不肯,任誰也莫想強迫了我去。”她下巴微揚,美眸流轉,素手把玩著青絲,端的是道不盡的風情。
說的話,更是張揚得緊。
“放肆,汗皇在此,豈容你一女子造次,口出狂言,大逆不道,你該當何罪?”皇后是子桑家族的,如今北辰琬許給了司寇彥晞,那定北侯就註定了是他子桑家族的對頭,她自然要逮準了機會打壓他。
“誒,本皇看這個小女子才貌雙全膽識過人,當賞不當罰,今夜宮宴盡興就好,皇后切莫太較真了,”司寇煊擺擺手,又看著洛青嵐道,“本皇倒是覺得有趣,這天下還有本皇做不了主的事,北辰家的,你倒是說說,你的婚事應當誰說了算?”
“我的終生大事,自然是我說了算。”玉指捻著一顆圓潤的櫻桃,看了看又喂到北辰燁的嘴裡,巴巴地望著,問道:“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