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全消退的迷藥在她身上留下殘餘的藥效以及手背的傷口蔓延道全身的疼痛,讓她幾次差點虛軟的癱倒在地,而身後審視興味的目光卻讓她挺直了腰背,步態從容的堅持走下去。
她手上塗抹的傷藥,是秦門特製的,能讓傷口快速癒合,只是裡面沒有參雜麻醉的成分,直接塗抹在傷口處,自是常人難以忍耐的疼痛,而子叔卻是哼也不哼,看她愈加蒼白的臉色,秦觀自是知道她在強自堅持。他沒有做什麼憐香惜玉的舉動,只是心中對她倒是也升起了一絲佩服。
走到子叔的身邊,秦觀語氣中滿是笑意,“每一次再見,你總給我不一樣的新奇。”
每一次再見,他卻依舊給她極其厭惡的感覺。
子叔沒有搭理他,依舊向前走去,
他自以為是的玩弄別人的人生,然後冷眼看著在他操縱下的人們,無力痛苦的掙扎。
就好像今天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看她如何艱難的抉擇,如何左右為難的放棄。
只是可惜,她沒有如他所願。
她知道,他還會繼續,一如以往。
靜默中,秦觀側頭,掃過她比五年前更加成熟美麗的容貌,看她的雖是蒼白卻依舊不失光彩的側頰,如星的眸瞳,秦觀頗具興味的笑著,,說道:“能讓我的興趣幾年不減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帶著諷刺,子叔應道:“那我是不是該高歌慶祝。”
秦觀毫不羞恥笑答道:“當然。”
走出那幢樓房,門外警笛的鳴響也在耳畔停下。
子叔無力再與他們進行交涉,徑直往前走去,秦觀低笑一聲,讓手下告訴警方,他自會安排人到警署錄口供。
一輛車停在子叔面前,後座的車門無聲的開啟。
回頭,秦觀勾唇而笑,做了個“請”的動作。
沒有選擇,子叔俯身坐進了車裡,秦觀隨後而入。
密閉的車廂,子叔能問道秦觀身上若有若無的菸草味,一種男性的去卻很危險的氣息。
子叔閉眼,拒絕了和秦觀再次的交流,暖煦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在子叔臉上,卻沒有絲毫溫暖的感覺。
掃了眼子叔臉上略嫌疲累的神色後,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臉,秦觀漫聲道:“雖然我承諾過不動她們,也沒有興趣淌進你們之間的渾水,不過看我們如此交情,多年不見,回去後,我送你一件禮物。”
一零七.入住秦宅
“沒興趣。”子叔動也未動,聲音中透著疏離,冷聲應道。
他能有什麼禮物好送?
曾經的一份禮物,送的是三個陌生男人,而後還有十六,所有一切只為他的一時興起,想看看她的反應如何。他將人命玩弄於手中,隨意操縱他人的人生,這樣的人,又能對他有什麼期待?
想到因為她而失去蹤跡的十六,子叔心又狠狠地揪起。
看子叔深凝的眉目,秦觀低聲輕笑。雖然子叔態度冷漠,但顯然秦觀此時興趣正弄,利劍似的眸光一閃而逝,“你會有興趣的。”
車子駛了一段時間,卻依舊沒有到達目的地。
子叔微微張開眼眸,疾馳的車中,窗外的景色納入眼底。她被人綁縛來的地方是在人煙稀薄的郊外,而她上了秦觀的車後,車子並未往回行,卻是離喧囂擾攘的市區愈來愈遠。
漸漸的,道旁的建築物越來越少,到最後,只能見到周邊錦帶似的林木山巒,一片沉暗的綠。
在子叔以為車子會沿著大道的一直開下去時,車頭一轉,卻又轉入一片林子的幽徑,向著林間深處加速行駛而去。
“你帶我去哪裡?”轉頭看向神態閒散的秦觀,子叔蹙眉問道。
“你怕我會將你賣了嗎?”秦觀揶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