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執戈,似乎在隨時準備作戰。”
“什麼?賀延玉的軍隊在暗中備戰?!”裴仁基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喝道:“來人,馬上傳召賀延玉來中軍見我!再有,傳令各營,給我仔細尋找賈閏甫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裴仁基的親兵答應,立即安排了傳令兵出營去傳召賀延玉,裴仁基本人也不敢再在寢帳裡休息,立即披衣起身,更衣披甲到中軍大帳主持指揮,同時也是為了謹慎起見,裴仁基又在路上頒佈命令。讓中軍營地立即進入戒備狀態。而進到了中軍大帳後,裴仁基也正好碰到前來打探訊息的小蕭國舅,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之餘,裴仁基也只能是向身為監軍的蕭懷靜大概介紹了賈閏甫失蹤和賀延玉營地戒備的情況,蕭懷靜聞訊大奇,便也沒有急著離開,留在了中軍大帳裡一同等待賀延玉前來解釋。
賀延玉此刻正在秦瓊營中,裴仁基派出的傳令兵當然先往他的營地裡白跑了一趟,然後才輾轉來到秦瓊的營地求見賀延玉,好在秦瓊的營地此刻也已然是暗中戒備,傳令兵沒能立即進到秦瓊的軍帳,訊息是由秦瓊親兵送進帳中。聽到裴仁基的這道命令,正在閉目養神的陳喪良立即睜開眼睛,先是喝問了秦瓊親兵是否確認回答賀延玉就在這裡,得到否定答案後,陳喪良立即向秦瓊吩咐道:“叔寶,出去告訴他,就說賀將軍剛走不久,去了後營探望傷員。”
“留守,這……。”隸屬於裴仁基的秦瓊和賀延玉都是為難萬分。
“按我的要求做,出了事我擔著!”陳應良的語氣不容辯駁,沉聲道:“延玉,傳令兵走後,你馬上回營地去,如果傳令兵再去那裡找到你,你就說你有事直接回營地了,替叔寶圓謊,也替我多爭取一點時間!”
難得見陳喪良的態度這麼嚴厲,秦瓊和賀延玉都不敢怠慢,當下先由秦瓊出面撒謊,騙走裴仁基派來的傳令兵,然後賀延玉才從後營返回自己的營地,讓那個倒黴傳令兵來回白跑,浪費時間。也是到了賀延玉走後,陳喪良才向旁邊的尉遲敬德問道:“什麼時候了?”
“申時正!”尉遲敬德看著滴壺答道。
“如果真的就是今天晚上的話,瓦崗賊那邊應該開始準備了。”陳喪良心中盤算,暗道:“細作來往聯絡,必須逼開大路走小路,速度慢且危險,穩妥起見,我這裡越晚動手,成功的把握越大。天色晚了,瓦崗賊也肯定更加顧忌。”
…………
和陳喪良估計的一樣,同一時間的虎牢關內,已經奉命休息了一整個白天的瓦崗軍作戰主力已經敲響了起床鼓,大批大批的瓦崗軍精銳揉著睡眼從通鋪上爬起,洗漱更衣,檢查武器裝備,伙伕後軍也早就給他們做好了熱騰騰的飯菜,準備好了夜戰用的乾糧、水葫蘆與火把,瓦崗眾將也紛紛來到裴仁基留下的河南討捕大使府,等待翟讓的調兵遣將命令頒佈。
“多派斥候細作,嚴密監視官兵營地動靜,一有異常,立即來報!”這是瓦崗軍師邴元真在戰前會議召開前釋出的唯一一道命令。
…………
瓦崗軍這邊蓄勢待發,差不多是隨時都出兵作戰,河南討捕軍的營地這邊卻是陰雲密佈,風譎雲詭,尤其是關於陳喪良這一邊,由於情報嚴重不足和時間太過倉促的緣故,陳喪良終於還是漏算了一點,那就是裴仁基派來的傳令兵雖然被秦瓊用謊言騙走,卻在進入秦瓊營地的期間,察覺到了秦瓊麾下兵馬已經秘密備戰的情況——這點很好確認,只要看到正在休息計程車兵披上甲冑,手持武器,並且各按編制在帳中等候,只要稍微有些軍事經驗的人都明白是準備打仗了。
這一點當然引發了意外,被秦瓊騙到後營還是沒找到賀延玉後,傳令兵再沒有來回瞎跑到處尋找賀延玉,而是直接回了中軍向裴仁基報告這一情況。聽到這個訊息,不僅做賊心虛的裴仁基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