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場的小蕭國舅也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問道:“秦瓊的營地也在戒備?是否確認?”
傳令兵開口確認,還報告了自己在秦瓊營地裡的所見所聞,裴仁基和小蕭國舅聽了更是震驚,然後裴仁基自然是立即下令召見秦瓊,而將傳令兵派了出去後,小蕭國舅略一思索,覺得攤牌時間已到,便轉向了裴仁基問道:“大帥,現在該告訴下官詳細計劃了吧?”
“詳細計劃?什麼意思?”裴仁基一驚,下意識的認為小蕭國舅已經知道了自己準備向瓦崗軍投降的事。
“大帥,事情到了這步,真不知道你還瞞著我做什麼?”小蕭國舅笑笑,慢條斯理的說道:“下官有一點很感興趣,還請大帥賜教,大帥你到底是怎麼和瓦崗賊取得聯絡的?又是怎麼取得瓦崗賊的信任,讓他們相信你準備投降的?——下官雖然位卑職微,但身為監軍,如此大事,下官必須還是要知道一個究竟,以便向朝廷奏報。”
小蕭國舅這話如同晴天霹靂,炸得裴仁基從帥椅上一躍而起,難以置信的看著小蕭國舅,腦海裡徹底一片空白,旁邊裴仁基的幾個知情的心腹親兵也是立即拔刀,結果這些動作也把小蕭國舅給嚇了一跳,趕緊向幾個親兵喝問道:“你們想幹什麼?帥帳之中擅自動刀,你們還要不要腦袋了?”
幾個親兵都不吭聲,全都偷看裴仁基反應,裴仁基則腦海中飛快盤算,一邊使眼色讓親兵出帳檢視動靜,探察小蕭國舅是否還有後招,一邊強作鎮靜的向小蕭國舅問道:“你還知道多少?”
“都知道。”小蕭國舅頗是得意,道:“連陳應良陳留守帶來了多少東都兵馬,我都知道。”
“陳應良也來了?還帶來了兵馬?!”裴仁基再次如遭雷擊,第一反應就是暗叫完了,肯定是已經走漏風聲了,陳應良小子已經帶著軍隊來征討我了,那小子在軍隊裡頗有威信,我的麾下三分有二是他的東都舊部,剩下的也和他極有淵源,他根本就不需要率軍和我交戰,只要在陣上露面振臂一呼,我的軍隊馬上就得土崩瓦解!
“裴老匹夫怎麼這反應?”小蕭國舅也不是萬分驚奇,搞不懂裴仁基為什麼反應得如此激烈。
額頭見汗,緊張盤算著,裴仁基又試探問道:“陳應良已經到了那裡?”
“大帥,這問題你怎麼問我?”小蕭國舅更加糊塗了,反問道:“用詐降計誘瓦崗賊出關,不是你和陳留守暗中協商的計劃嗎?陳留守的援軍埋伏在那裡,你都不知道?”
“詐降誘敵?這那跟那啊?”裴仁基徹底傻眼了,脫口問道:“誰告訴你的?”
“裴大帥,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小蕭國舅也是暈頭轉向,答道:“當然是你的堂侄裴行方告訴我的啊。”
“裴行方?”裴仁基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漆黑深坑裡,昏天黑地暈頭轉向,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同一時間的虎牢關內,裴仁基留下的帥堂之中,瓦崗眾將整齊高呼起了攻破洛口倉、活捉劉長恭的口號聲,歡呼落定之後,翟讓又大聲命令道:“諸位兄弟各回本隊,時刻待命,天色一黑,我們立即動手!”
瓦崗眾將整齊唱諾的同時,裴仁基召見秦瓊的訊息,也已經送到了陳應良的面前,看看滿臉難色的秦瓊,還有不知所措的羅士信,陳應良盤算再三,也終於下定了決心,吩咐道:“士信,現在你回你的營地去,組織你的兵馬侯命,聽到我出現的訊息,馬上帶著一支可靠的隊伍到中軍營地門前與我會合,順便派人通知賀延玉一聲,叫他也這麼做。叔寶,你帶一支可靠的隊伍,押上賈閏甫,隨我到中軍